你上了高中,还要准备t一efl啊,sat这种考试。简单来说就是,学好英语走遍天下!”
千溪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解上国际学校的利弊,魏莱听得聚精会神,徐即墨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直到最后,这一大一小两人已经一拍即合,以千溪的“没关系学费我来帮你搞定!”为句点。
魏莱抓住了这根稻草,徐即墨再说什么劝他离队的话都已经无济于事,一言不发地进了走廊。
千溪这才意识到他的存在,匆匆跟魏莱说了声拜拜,追了上去。
她是不是自作主张,惹他生气了?
千溪到处找了一圈,发现徐即墨有电梯不坐,偏偏要走楼梯。打开楼梯间,一股灰尘味扑面而来。她看着前面那个身影,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你生气了吗?真的?”
他沉默不答。
千溪慌慌张张地解释:“我只是觉得这样也不失为一种解决办法。既然有办法可以调和矛盾,就不用逼他放弃啊”那个沉默的背影好像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打算,速度恒定地一步步往下走。
她的步速越来越慢,声音越来越低:“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全,你有你的打算,我多嘴坏事了,对不起”
徐即墨走了一段,身后微弱的脚步声停了下来,也不再有她的声音。
他驻足,回身去看。千溪垂着头站在夜晚医院走廊光线沉闷的声控灯下,头顶的灯光倏地沉寂,黑暗猝不及防地笼罩她所在的地方。
徐即墨的动作滞了一瞬,旋即穿过这片黑暗,回到她面前。
一发声,灯光立刻倾泻下来。
“没有生你气。”他说。
千溪被面前突然出现的身影和突如其来的光明吓了一跳。徐即墨站在她下方一级台阶,仍然比她高出几厘米,微微低头才能对上她垂下去的视线:“我需要一个人冷静思考一下这件事,不是因为生气。至于你,你既然决定了投kg,不管你是不是玩票,只要是kg的事你都有话语权。我会慎重考虑你的意见。”
为了安抚她,他特地一字一顿,认真地重复:“很慎重地,考虑。”
千溪这才慢慢抬起头来,眉心拧成个纠结的八字:“那你刚刚理我一下啊”
他看着她委屈得不行的样子,忍不住笑,“你真是小孩子。”他放低声音说,“现在理你了。”
深夜未眠,他的嗓音略显疲倦,却有种低哑的温柔。
“哪有小孩子”千溪嘟哝着挽回一点面子。
分明就是。对待她要像对小孩子那样,不能沉默,因为沉默等于生气,也不能面无表情,因为面无表情也等于生气徐即墨积攒了和她相处的经验,无奈地笑起来:“这么晚了,打算去哪里?”
因为魏莱的事忙了半宿,此时深更半夜再去表姐家,叨扰一个孕妇好像也不太好。千溪一合计:“我待会儿在旁边找家酒店凑合一晚上就好。你们不用管我。”
“那以后呢?”
千溪不说话了。
徐即墨关心的是:“你的离家出走状态,大概要持续多久?”
“要很久吧我爸妈很铁石心肠的,说不定一辈子不理我,反正我做不成他们期望中的女儿,那养我也没什么意思。而且他们很放心,觉得我从小就是个米虫,一身蹭吃蹭喝本领,绝对饿不死。”千溪自己都理不清这团乱麻,甩甩脑袋,“放心啦,资金肯定会到位哒。电影里演的那种被冻结账户之类的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可是做过防御措施的哦。”
她手舞足蹈地说完这一堆,已经忘了自己一开始为什么站在这个地方,弯成两道月牙的眼睛里写的都是“快夸我机智!”。
还真是自愈能力强,意外地好哄。
徐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