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么……”赵正安沉吟:“事实上我们接触的并不多,但是沈阿么在我们赵家村,乃至周围的十里八村都是出了名的美人,我听村里的人说,沈阿么是外地逃难过来的,这个也是沈阿么自己亲口说的,说他是从南方某个受灾的小镇来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流落到我们清水镇,恰好遇到那时候刚进镇里打工的钟振航钟二叔,就是子琪的爹爹。”
“两人,都是那种特别显眼,放在普通人群里,一眼就能望出来的人,自然而然的就互相吸引住了,两人就这么相识了,其中的细节我不了解,后来沈阿么就嫁给了钟二叔,钟二叔特别的宠爱沈阿么,什么都舍不得沈阿么干,平时沈阿么只是缝缝补补,做个饭菜就可以了,农活从来不会让沈阿么去干,挣得钱都交给沈阿么,村里很多人眼馋钟二叔挣得钱,就想把自家的哥儿嫁给钟二叔当小的,都被钟二叔拒绝了,并严厉的声明今生不纳小。即使后来生了子琪这一个哥儿,也当成宝来疼,从未想过再娶。全村人没有不羡慕两人恩爱的。”
沈昱北听了这话他心里五位杂谈,他心疼从小娇生惯养的哥哥竟然会流落到这么远的地方,而且嫁给了一个农夫,虽然这个比喻不恰当,但是依然无法想象,哥哥干着农活的样子。
但同时也高兴哥哥最后找到了自己所爱之人,实现了他对他说的,找一个全心全意只爱他的人,最起码他的人生没有任何遗憾了。有了一个爱人,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家。
沈昱北深吸一口气,知道他过得很开心他心里的疙瘩松了些,但是:“他……他……”沈昱北还是接受不了哥哥已经去世的事实,他都无法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赵正安心领神会,声音同样带着一丝压抑:“大概春天,快要进入夏天的时候,沈阿么和钟二叔出了趟远门办事,据说遇到了劫匪……本来劫匪只是劫钱,但后来又觊觎沈阿么的美色,想要把他……钟二叔和沈阿么反抗最后被杀害了。”当初沈阿么和钟二叔的尸体被找到的时候,就是那副衣衫不整满脸是血的模样,不过没有太让人看不下眼的地方,并不曾被玷污。
沈昱北沉默,眼睛闭了闭,紧攥的拳头证明他此时的心情,是多么愤怒,多么的不平静,如果那群劫匪出现在他面前,赵正安毫不怀疑他会把他们都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过了好一会儿,沈昱北才稳住情绪,问他:“按大泽国的律法,家里有人去世要守孝一年,琪哥儿怎么就嫁给你了?”
赵正安闻言有些尴尬,他搓了搓手,这个问题他都不好意思回答,实在是这事办的太不地道了。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沈昱北疑惑,当初鸿影调查的时候并没有调查这些细节,他主要去打听他哥哥去了,所以有些事情他并不知晓,但是他也知道他这个外甥嫁给了一个傻子,谁让高寒锦对他叹了好几遍,他不记住都不行。
赵正安觉得瞒也瞒不住,这事儿谁不知道啊,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得把事情说了:“子琪,有一个势利眼、小肚鸡肠、见钱眼开,爱占便宜的大伯家,不凑巧我也有这么一对父母,在我受伤之后见无望康复,就打算给我成个家分出去,正好子琪的大伯家也不想管子琪这个拖油瓶,两家人就这样你情我愿的勾搭成奸,把我们俩给凑在一起了。”
“……”沈昱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哥哥逃离了强制成亲,但因果轮回最终孩子却没逃开,还是被强迫的嫁给了不想嫁得人,虽然如今,他们看起来都很幸福。
这两天他待在“相当好吃”仔细观察过二人,发现彼此都是你有情我有意,甜甜蜜蜜的,或许曾经的不情愿,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了解,也渐渐的变了味道吧。
沈昱北就怅然不住的想起,如果当初他没有把哥哥放走的话,如果他和那个世家三少同样结亲了的话。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