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赵兄弟无恙,我们也该走了。再见。”这个赵正来路不明——靠!现在谁都是来路不明。
路过很郁闷,原以为的逍遥散仙原来惹祸的本事一流,惹来的还都是些他不知道缘由的人和事。偏偏惹祸的人一个崖一跳,什么事都不管了,事事都要他来收拾。
他没那么爱多管闲事,来路不明的还是少惹为妙。赵正来路极不明,危险人物还是躲远点。
路过一边这么说着时,手头不着痕迹地按向赵正后背的“神阙穴”,预备不知不觉地点晕他。这个赵正追只鹦鹉都能追到锲而不舍,路过不指望他会乖乖配合地说“再见”。
但他的手指才碰到赵正的衣服,赵正忽然嗖地纵身跃起,身子后弹,一个跟斗翻出了路过与小韩的“包围圈”,刚才那种疲惫深情一扫而光,眯眼射出精光,警惕地望着路过与小韩,道:“在下奉家师之命来此寻访一个前辈,不知哪里得罪了二位,还请告知一二。”
路过心里暗暗惊讶,这人的警惕与敏捷真是非常人所能比。真打起来,还真不知道谁胜谁败。但见他年纪不过二十来岁,居然能练到如此境地,真是要逼得那些练上一辈子还庸庸碌碌的人去找墙撞。
路过坦荡一笑,道:“并不是你得罪了我们。我只是担心赵兄追我这只鹦鹉都追得不死不休,我这人生性不喜欢脱离带水,如果临走后面还尾随个跟班,实在是不太习惯。”
赵正面有微惭地道:“抱歉,在下实乃无计可施。两位出入山林,不知能否引在下上山?在下寻访那个前辈实是有性命攸关之事相求。”
路过指了指后头的山峰,道:“你要找的前辈高人应该是在那一座逍遥峰吧?听说上面住了神仙,能够长生不老,最近求仙的人越来越多了。不过你找错地方了,这里与逍遥峰还隔了两个山头。且逍遥峰上据说有鬼阵,上去的人没有下来过。我看你年纪轻轻,怎么也想长生不老?”
路过说完,非常大方地要小韩指点了去逍遥峰的路。当然不是沿河而上到逍遥峰的后山这条捷径,而是沿河而下,原路返回,转到逍遥峰前山去。
赵正从那条路来,知道小韩没有指错路。但他既然上不去逍遥峰,那条路对他而言毫无意义。路过打定注意,他们如此坦荡地为他指了路,他总该会友善一点,放松一点吧?
结果完全不是。这个叫赵正的,真是浑身开着戒备,他偷偷弹了迷药过去,都被他一身内力给震了回来。
路过极其无奈。不小心沾了块牛皮糖,居然甩不掉了。当下埋怨地瞪了鹦鹉一眼,鹦鹉也是很无辜地回看他。
这种隐患当然不能引到山上去。路过无计可施,只好动用自己的老本行,道:“我们师兄弟上山是来采药的,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前辈高人。赵兄弟若不怕耽搁时间,就跟着吧。”
小韩跳上山头帮风颜则也下来汇合了,然后跟着路过在山里兜圈子。虽然目的是在摆脱赵正,但顺便挖点药草,也算没有白费功夫。路过授意风颜则对赵正暗中下手,他则专心找药草来迷惑赵正。
逍遥峰属天山山脉,在南面的温暖潮湿地带,野生了不少好的药材,还真叫路过找到了不少。但兜了半天后,他这个副业做得极好,风颜则那边的主业却一无所获。他们不撕破脸皮,那个赵正也不撕破脸皮,当牛皮糖当得如鱼得水,还时不时地帮路过寻些草药。
有没有搞错?他们三个人合在一起居然比不上一只鹦鹉?
沮丧之下,路过忽然想起来,赵正掉进鹦鹉地陷阱里摔伤了腿骨。他一直没空帮他包扎,后来赵正无论是行走跳跃都极正常,搞得他都忘了这回事了。
非常人所能及,非常人所能及。
路过满脑子都是这句评语。如果逍遥子现在好端端地在逍遥峰上,他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