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道:“你们在此稍候,我去问问小姐。”
官家并没有请路过等人进门,让他们在门口候着。路过斜眼瞥见后头跟着的人,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扑腾扑腾。”树梢头一阵熟悉的翅膀拍打声。路过抬头望去,果然是他那只一早就失踪的鹦鹉,又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终于舍得回来了。
鹦鹉歇在路过肩膀,一靠上来就很疲劳的模样,不想一般鸟神气地站在主人的肩膀上,它是偎在他颈子旁边,紧紧扒着,像生怕掉了下去。
路过看着它又变得笨拙的飞行,忍不住嘲笑道:“不错啊,养了两天,终于又会飞了。”
鹦鹉“白”了他一眼,他看不到,只感觉到颈项微疼,被啄了一下。路过忍不住笑了笑。这只鹦鹉以前也会跟他“抗议”,但是“抗议”好几次后,终于发现像“白眼”这种抗议行为,由一只鹦鹉做出来,半点杀伤力都没有,后来终于从别的鸟那里学来,要抗议,就得动嘴啄人。
他可还记得,这只小鹦鹉第一次啄他,是他学会了炼制“指鹿为马”的迷药后,施用在了慕容景岳身上。当时慕容景岳神智迷乱,抱着一只桌腿乱啃,他不但没有建好就收解掉迷药,还在旁观察记录慕容景岳的反应。结果那小鹦鹉看不下去了,扑上来就啄了他一下,一开始他还以为它也中了迷药,把他当桌腿了呢。
但奇怪的是,那小鹦鹉啄了他一下后,居然忘了拍翅膀,掉在了地上,最后惭愧得无地自容,在外面消失了一整天才有脸回来见人。
路过当时觉得好玩,没有及时制止它,没想到这么放任的结果是,这只小鹦鹉后来居然啄人啄习惯了,再要教育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现在,他到了一个新世界,这只鹦鹉居然能跟着过来,就算是来啄人,他也欢迎得紧。
水笙看着前日里还病怏怏的鹦鹉现在能飞了,也很是欢喜,伸手从他肩膀上把鹦鹉抱了过去,很爱惜地帮她摸着羽毛。那鹦鹉挣扎两下,没挣扎开,也就放弃了,一双小眼睛却是极带怨念地瞪着路过。
路过决定再次忽略。鹦鹉就是鹦鹉,哪里懂这些“怨念”。更何况,他对它这么好,哪里值得它怨念了?
水笙想起了路过讲的两兄弟打大雁的故事,问道:“神仙叔叔,那个故事呢?你说的村子里的哥哥和弟弟要把那只鸟打下来烤了吃的”
小鹦鹉在水笙怀里忽然激烈地挣扎了起来,水笙一个没留神,被它逃脱了。只见那只鹦鹉忽然冲到路过脸上去,照着他额头就是一阵猛啄,咚咚咚咚,把他的额头当门板了。水笙看的目瞪口呆,空悬着两只小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颈子可以给它啄啄,额头啄起来可是会疼死人的!路过一生气,伸手要把它抓下来,那只鹦鹉也不懂得逃命,就被他给抓住了,被捏在手里也不忘继续“怨念”地瞪着他。
丁典忽然笑了,道:“路兄弟,你这只鹦鹉真聪明,它好像能听得懂人话。”
水笙怔了怔,又凑钱去伸手摸了摸鹦鹉,柔声道:“小鹦鹉乖乖,神仙叔叔说的不是你,不是要烤了你吃,我们说的是个故事,是天上飞的大雁。”
路过这才明白,原来这鹦鹉居然以为水笙是在问他是不是要它烤了来吃。他心中古怪念头又过,总觉得实在是很难把这只鹦鹉当作单纯的鹦鹉来看待。
为了表明他们的确有讲故事,水笙问道:“等哥哥和弟弟商量好后,后来又怎么样了?”
凌府的朱漆大门又打开了来,前头的老管家出来了,恭恭敬敬地向路过与丁典行了个礼,道:“小姐已经在等着几位了,请贵客随我来。”
路过丁典带着水笙汪啸风一起迈进了门槛,朱漆的大门在他们身后又缓缓合上。
院子里已经能隐约闻得到清新花气,路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