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处境:要么让自己憋屈听从父亲的话,要么让自己快意而是父亲伤心。我可以找到第三个第四个方法来回避这种令人伤心的事情发生。”
“你这样一讲,学习驾车听起来就果真不那么让人觉得意外了。我已经能够理解你的想法了。”
“你不会再替我父亲劝我了吧。”
“轻易不会,除非你觉得你需要我的劝说。”
玛丽现在是绝不会需要布雷恩先生的劝说的。她有苏还有新近养成的思考的习惯,仅靠这两样就能够处理自己面临的大部分问题了。而且此刻苏对她的回答就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玛丽还是对布雷恩先生的关心表示了感谢。
布雷恩先生不无自嘲的说道:“玛丽小姐实在犯不着谢我。我只是向你放肆的提出问题,却完全没有给出解决之道。是你自己替自己处理好了这些小问题,而且我觉得你处理得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而在像你这样的年纪,这样还未收到确切约束的性情的人之中,很少有人能够明白主动地自我克制对自己和别人有多大的好处。你已经能够自主用不算错误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我就没有什么忙要帮的了,我想贝内特先生也不太需要再向我提出类似的请求了。要问我还有什么能做的,请问待会儿我是否可以帮你在演奏时翻翻琴谱呢?一次上佳的演奏,总得有旁人协助做这些事情。”
布雷恩先生发现较大的那位贝内特小姐俨然已经表演完毕正在向众人致意,便主动站了起来想要帮助玛丽。
玛丽用一种同样礼貌而且倍加客气推辞道:“不,谢谢你。你是在太客气了。我不是在按照礼节表示客套,而是真的不需要你替我做这件事情。因为我已经把琴谱全部记在心里了。”
玛丽的炫耀之词一点也不过分。她两手空空的做到钢琴前面却不觉得张皇失措,她第一次在许多外人面前坐定仍然气定神闲。
没什么好害怕的,玛丽不禁这么觉得。她理所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好害怕的,她不会一个人被许多目光注视打量,也不会有理由想象自己失误的样子。她有常人两倍的勇气和心脏,绝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而动摇。再加上她练琴练得比在座所有的小姐都要勤快,纵然她的情感也许比不上伊丽莎白来的丰沛生动,也不至于在最基础的考量标准前失色。而且,玛丽自己可能不太知道的是,她指尖下流淌出来的音乐已经不缺乏感情了——听众也许会觉得她这个年纪就能把情感注入音乐实在不可思议,不过要是他们都知道她每天都在为唯一的观众演奏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了。
玛丽没有选择很难的更能展示指法的曲子,她演奏了一首平日里姐妹们都喜欢的乐曲,演奏完了就站起来向众人致意从容的回到座位上。
卢卡斯小姐像之前每次间隙一样,把玛丽恰如其分的称赞了一番,却没给听众预留请求的空间。她当然也觉得玛丽是在场最为出色的演奏家之一,可是身为主人有时候却不得不扫大家的兴。音乐会的邀请并不仅限于成年人,为客人们回家时的情况考虑,实在不宜结束的太迟。原本一人表演一个曲目时间都有些紧凑,刚才在她没有小心关照的情况下,伊丽莎白又多表演了一首。因此这时候,夏洛特不得不格外留神,果断的把下一位演奏者邀请上台。
“唉,玛丽。听了你的表演可真叫人为难。”伊丽莎白兴致高昂地对玛丽说道,“作为你的姐姐,我都不知道该为你的演奏高兴还是为自己的表演伤心。”
“你可以高兴也可以伤心,这件事完全随你自己决定。而就我看来,你大可以高兴一点,因为你唱得的确出色。”
伊丽莎白果真听从她的话,真心觉得高兴起来了。
布雷恩先生还站在开始那个位置没有走开。他诚恳的对两位贝内特小姐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