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好些。贝内特小姐们都注意到她的脸在一瞬间涨红了,好在谁也没有刻意伤害少女的面子(苏也不喜欢做雪上加霜的事),这个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斯派洛小姐想方设法讨好的那位先生,尽管别人还摸不透他最真实的想法,可是苏觉得有权有势家庭的独子,即使在这方面比较笨拙,肯定也见多识广。布雷恩先生绝对不会对斯派洛小姐的情谊一无所知。他这样无动于衷只能说明,他看不上人家。
斯派洛小姐着实可怜。想必她从很早就偷偷的仰慕从小就对自己诸多照顾的表哥,原本碍于门第差异她还能克制自己,不把这份感情轻易的从心底释放出来。可现在好不容易没有了这种顾虑,能够尽情施展自己的百般魅力,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努力换来的依然只是徒劳。她原本认为两人之间的障碍只有财产,可她却了错了。他们之间最容易解决的反而是财产问题,真正的天堑则是布雷恩先生对她的情谊并非是她满心渴望并且曾经一度认定的那种情谊。
尽管大部分人可能会因此同情斯派洛小姐,但是苏显然因为这种原因松懈下来,在她看来既然要给一桩原本就无望的恋情添点堵,那根本不必要承担什么精神压力了。
大家这么紧赶慢赶的赶了几天的路,到处走马观花的看看风景,终于进入了仰慕依旧的巴伐利亚公国。那天下午马车拐了弯,从大路边上一个不起眼的分叉口赶了一会儿路,不多久就看到伫立在镇子边缘的一家大旅馆。小镇的名字叫诺依坊,离巴伐利亚的首府慕尼黑也不算太远,只有几十英里。大家特意在这个小镇停留的原因倒不是不着急去欣赏王宫的外墙,而是这个镇子上住着布雷恩先生的一位老朋友黑贝斯上校,他们曾在一起读过一年大学,可是交情却是在之后建立起来的。为了家族和国家,这位先生中断学业回家参了军,而且马上就参加和法国人的实战,并幸运的从战场上回来了。按理说他们的性子截然不同,布雷恩先生刻板些,黑贝斯上校幽默诙谐,原本应该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至少他们一开始的通信和别的同学间没有什么显著区别。但可能是因为相同的家庭背景的缘故,这反而让他们原本潦草的通信联络渐渐变得认真起来:他们都是独子,由于已故的父命或是法律规定都得参军,而且都有一两个堂兄弟巴望着他们早点战死,好继承他们的地位和一大笔意外之财。若要说布雷恩先生喜欢从这种通信里得到什么样的乐趣,那八成就是看黑贝斯上校在信里生动有趣的描述自己“如何假装负伤归来,如何又让自己的堂兄由兴高采烈转变垂头丧气的从他家里离开”的事迹。
布雷恩先生定下旅行的计划,就不可能不顺道来拜访一下多年不见的老友。他们甚至说定了大致的时间在那个旅馆见面。所以当一行人被安置到房间里的时候,早就预备多时的各种殷勤的招待就都派上了用场。苏估计旅馆里的伙计还专门得了个差事:一碰到有这样一行人投宿,就要跑到镇子南边那幢大房子的给焦急等候的主人递个信儿。
果然大家刚刚安顿好,整理了几分风尘仆仆的疲惫,就有操着生硬英语的仆人向他们报告说有客到访。随后就进来一位年纪看起来比布雷恩先生还要大一些的先生。高个子体格强壮,没有带帽子,衣着看起来和旅行者一样有点随便——那位先生看到布雷恩先生先给他来了个亲热的拥抱。
他用鼻音相对有点怪的流畅的英语说道:“你终于来看我了,詹姆斯。我还以为我得等到你被派到战场上作战,才有可能在盟军队伍里看到你。”
“好久不见,黑贝斯。”布雷恩先生等黑贝斯上校把拍肩捶背那一套他个人的仪式做完,才不慌不忙的往旁边让了让,露出身后的小姐们,“容我为你们介绍。这位先生是我的老同学和好朋友——黑贝斯上校。这一位是我的表妹,斯派洛小姐。还有赏脸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