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咧了下嘴,“这可真够伟大的。一旦男女订了婚,到底是怎样才能让纯洁美好友谊在两三天之内就变成人人称赞的爱情呢?”
玛丽很少觉得拙于应对。可是当话题一再超越她这个年龄应该坚守的范围,她不免尴尬无所适从。眼下她想她可以放弃爱情这部分将来才可能会有的全部理想,一切都交由苏去决定,但是她也希望苏能够顾虑她的年纪,不要因为过分爱慕某个人而让自己做出这几年还不该做出的行为。让自己成为村子里人人谈论嘲笑的对象。
“我并不是说男女之间只能结婚,不能自由的先谈下恋爱。”说这话的时候,玛丽觉得羞愧极了,“但是至少应该慎重合乎礼节。爱慕之情不能显得轻浮,随便。最好也不要违背教义和法律。我想你不是制定了一个十年计划吗,按照那个计划做就挺好的。”
十年后她也算是长大成人。爱慕上什么人,就算有什么失宜的举动也不会惊世骇俗。
“唉还没影儿呢。”苏叹了口气,拿了一块手帕盖住自己的脸,倒在床上,“十年啊十年,我怎么才能在这种生活里等上十年,等他出现,而在过程中没有动摇没有疲劳呢。”
如果这份爱情够坚贞的话玛丽本想这么说,但是她又觉得其实自己并不明白苏此刻的心情。于是她也就保持了安静。
“我又不是王宝钏,虽然等待但是好歹身份已定。”苏在床铺上翻了个身,把脸埋到枕头里,“我有的也只是一种可能性,到头什么也捞不到的可能性也很大。这真是不公平啊。”
“你不是说过,即使失败,计划里的东西也对我有很大裨益吗?”玛丽小心的说道,“如果你不要这么着急,只去丈量现实和最终目标的距离,如果你把它分成一段一段的,可能就不会那么让你觉得绝望了。”
玛丽发现自己用了一个很准确的词定义了苏近段时间常常出现的焦躁。因为这种焦躁常常让她看什么都不满意,也让苏变得很挑剔,总是讥讽这个嘲笑那个。夏普一家人搬进村子,她就从一开始的惶恐变成了不满,一点很小的事情都让玛丽觉得内心深处的那个人正在惴惴不安。苏有时候对期待中的事情满是希望,显得兴致高昂,但是持续不到五分钟,她仔细盘算一下又觉得一切都是妄想,无端端的把自己搞的很绝望。这是因为害怕和没有把握实现那个理想的缘故。
如果不赶快让苏找一个能够握在手里的容易点的事情去做,玛丽觉得自己早晚都要替苏担心,尽管按照常理应该是反过来才对。
“这可能不是分段走解决得了的问题。玛丽,谢谢你,你真的太好心了。可是我却没办法和你说明。我觉得我也没办法能够说明。哈,我原本是看到你孤独无望,想不到自己也有了这样的感受。我觉得我像个痴心妄想的傻瓜。”
“我把她关起来了,”玛丽再次在无人的角落想到,“我把她关起来了。而我又不敢和她说明。我本该要和她说清楚才对。我只觉得我孤独一人,可是她不是更是如此吗?”
玛丽替苏难过,又深深内疚。
可她不知道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苏正在经受的只不过是大部分人离乡背井之后,因为思念,陌生,还有些许不适应造成的自然心理状态。虽然对苏来说,穿越并不是个陌生的词汇,但是在事情发生之前,她也不可能做好完全的准备。再加上等到穿越带来的种种新鲜劲儿过去,她又有充足的时间琢磨这个事,就不免觉得不值得。而且两个世界就连生活的时间似乎都不一样。原本急匆匆现在整天慢吞吞。相对于苏的世界,玛丽周遭的世界要单掉乏味得多。不到一个月就能认识这个小圈子里全部的人。日常生活除了访客接待访客,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称道的娱乐。而苏一度猜测,这里人人好客,乐于随时在朋友家一住就是好几个月,也是基于这样的想为别人增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