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转头看向李茂山,“大山,这事你还是要赶紧解决为好。”
“我知道。”李茂山沉思着点点头,“倒是那三两银子”
“兄弟之间我还能怕你赖我不成。待你有了积蓄,再还我不迟。”叶维平打断他,兄弟家的情况他自是明了,因此反过来宽慰李茂山:“我家就我跟我阿姆两人,平日里的吃穿用度还能因你这一点银子而窘迫不成,你切莫放在心上。”
叶维平的话让李茂山十分感激,“谢了,好兄弟。”
“见外了吧。”叶维平朝他肩上捶了一记,“等药煎好你记得让他服下即可。无事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有事,就让水哥儿来喊我一声。”说着站起身,拖着还在跟李茂水闹腾的程聪直接离开。
待药煎好,稍稍放凉了一些,李茂山便端着药碗进了屋。
床上的人还安静的躺着,将药碗放在床头,动作轻柔的扶起人。依旧昏迷的人并不能很好的喝下药,李茂山无法,只得自己喝一口,再哺给他。
药在口中蔓延开阵阵苦味,两人相触的双唇带给李茂山异样的悸动。用舌尖顶开那紧闭的唇,缓缓将药哺给他。
虽说苦口良药,看到那人昏迷中还是紧皱的双眉,李茂山颇为怜惜的亲了亲对方的眉心。
一碗药哺了一刻钟,李茂山也亲了他一刻钟,可惜人昏迷不醒,单方面的亲吻并不能得到回应,这让他有些略感失望。
拿着药碗出去,他爹已经回了自己屋里休息,李茂山交代了小弟一声:“我去趟老屋,你帮我照顾着点。”
“嗯,哥你去吧。”李茂水应了一声,“老屋那么破旧,哥你真打算去收拾干净吗?”
“修葺一下还是能住人的。”
叶维平的话提醒了他,娶了夫郎,毕竟不适合跟二弟合住一间。家中房间不够,也就只能想法子搬出去住。
“那也好,趁着阿姆他们不在,哥你也能安心点做准备。”李茂水点点头,“哥你快去,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哥夫郎的。”
他盼着他哥娶夫郎盼了这么多年,这会儿正高兴着。
待李茂山一走,李茂水便去拿着针线出来,他要给哥夫郎纳一双鞋。记得哥抱着人回来的时候,哥夫郎并没穿着鞋子,他可得替他哥早些做个准备。
陈言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脑袋传来阵阵疼痛感。转动了一下,后脑勺碰到枕头的瞬间,疼的他龇牙。不仅疼,嘴巴里还泛着莫名的苦味。
身体有些虚弱,发软的双手使不上力。阵阵眩晕感之下,他才渐渐看清自己所处之地。
不再是那个神秘的竹屋,而是一间狭小的房间。
简陋狭小的房间内搭着两张床,床上铺着暗色难看的床单,被子同样色泽暗旧,显然是使用多年的被褥。
身下的床板有些硬,铺着褥子依旧硌的慌。
侧了侧身,陈言的视线恰好对上地面上爬过的蜘蛛,顿时脸色一变。
“啊——”
惊叫了一声,那蜘蛛顺着床腿柱子直接爬了上来,吓得他本就惨白的脸上更是失了血色。
“怎么了?”
李茂水听到叫声顾不得纳了一半的鞋子,赶紧跑了进来,见哥夫郎醒了,意外之余更是惊喜万分。
“蜘蛛。”
陈言指着那已经爬上床的蜘蛛,顾不得头痛欲裂,挣扎着爬了起来。
李茂水见他指着蜘蛛,脸色莫名难看,便脱了鞋子一下拍过去。
尚还幼小的蜘蛛被一鞋底拍死在床沿边,陈言看着那蜘蛛翘着腿还抽搐了几下,使得他也抽了抽嘴角。
“哥夫郎别怕。”
李茂水以为他担心蜘蛛未死,拿鞋底又拍了几下,直至蜘蛛死的不能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