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驹吃痛,昂首扬蹄。雍央帝借力飞身而起,转瞬间已落于马背之上。
背上有人!银龙驹顿时暴起,嘶鸣着高高扬起前蹄。雍央帝哪容它反抗,一手攥紧长鬃,另一手的龙骨马鞭毫不客气地猛抽下去。
银龙驹吃痛,发蹄狂奔起来!雍央帝双腿紧夹马腹,保持身体不被甩脱,手中的鞭子一下狠过一下,猛抽胯下坐骑。
银龙驹越跑越快,扬起烟尘雪雾一片。在旁观看的人只能看见一道银光似闪电般飞舞。
银龙驹仰天长嘶,拼命跳c拼命甩c抵死不让背上人得逞。
雍央帝更是顽固,抱死了它不撒手,每一鞭子下去,都让它皮开肉绽。
足足折腾有小半个时辰,银龙驹终于停下来。它喷着浓重的鼻息,再不奔跑。耳朵柔顺地垂下。
“哈哈哈”得胜的雍央帝大笑着跳下马,大踏步走回来。
宝儿立刻奉上“苦仁茶”,雍央帝拿过茶碗一饮而尽。承接过空碗,宝儿悄悄退至一边,眼观鼻c鼻问心,规矩一如雕像。
“痛快!”又征服了一匹神驹,令雍央帝兴致大好。“晨祈,让朕看看你的功夫有没有长进。”
“儿臣遵命!”慕晨祈接过旁边早已准备好的缰绳,翻身上马。乌锥马箭一般驰出,待奔跑到场地中央,马上人弯弓搭箭“嗖!嗖!嗖!”三道银光破空而出。
“好!”雍央帝带头喝彩,底下的太监c宫女c马奴也都跟着齐声喝起彩来。
乌锥马转瞬间已绕场一周,马上人突然松了缰绳,整个人倒躺在马背上,手中箭又是三道连发。
“哈哈哈”雍央帝大笑着鼓掌,底下人更是欢呼雀跃。气氛一瞬间热到顶点。
慕晨祈策马回来,利落地一跃而下。这时,有小太监举了靶子过来,呈给皇帝御览。
六只箭齐齐钉在靶心!箭箭入木三分!
“不错,有长进!”雍央帝高兴地拍拍儿子的肩膀。“和朕说说,你这次到西边去有什么收获啊?”
慕晨祈眼波微闪了下,道:“觉罗国国主新丧,西宁暂无战事。我军也正好值此时机休养生息。”
“唉死了啊!”雍央帝目光落向极远的天边,“赵德这个皇位也才坐了不到五年吧,又换人了?”
“回父皇,觉罗国新国主赵羯是赵德的胞弟。据说,也是仓皇即位。”
“西宁大营的军需供给可还好吗?”雍央帝擒弓在手,瞄准远处的靶子。
“供给非常及时,儿臣回程时将士们越冬的棉衣已经分发下去了。”
“嗖!”箭矢离弦,飞冲向靶子。“嘣!”尖端稳稳地扎进艳红色的靶心。雍央帝满意地放下弓,微笑道:“元铎的差事办的不错。”
宝儿端着托盘的手一滞,因着一个久违的名字——元铎。他原来在西宁。
慕晨祈也微微笑起来,“是,肖大将军对他的办事能力也很满意。”
“嗯!晨祈啊!西宁的百姓怎么样啊?”
“父皇,儿臣所见的是百姓自发给修建城防的将士们送水c送饭,冬季棉衣c棉鞋大部分也都是由百姓家的女子帮忙制作。西宁的百姓苦,但是百姓所盼望的不是偏安一时的安逸,而是世代的安宁。”
雍央帝鹰眸微漾起笑,长舒一口气道:“是啊!世代的安宁。朕何尝不是如此盼望呢?西有觉罗国不安于室,觊觎我大幽的幽云十六州。北有忽捷虎视眈眈,伺机强取豪夺。南面的蛮族不听管制,自立一隅。这天下”雍央帝猛然间扬臂搭弓,一箭疾射而出!“一日不合则一日不宁!”箭矢力透靶身,箭尖于灿阳之下寒光熠熠,如雍央帝鹰眸中的雄心一般,凛然不可动摇。
“父皇,儿臣誓死为父皇统一大业效命!”慕晨祈炯炯的眼比星子更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