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但她这话,却是发自肺腑。
程依依也愣了一下,笑了,脸上涂了一层可爱的粉红:“谢谢你,巧比”
宋巧比撇了撇嘴:“用不着谢,我只是猜测那个时候的你人,总在变,谁知道你嫁入豪门后,是不是变得俗气来着”
程依依听出宋巧比的意思来,又笑:“呵呵那我倒没那么贪婪,其实,初嫁给罗凯的时候,他很宠我,他帮我隐瞒过去,抹掉所有污点,在他家人朋友面前,我纯净简单,得到很多尊重和帮助在这一点上,我是感激他的然而,他心里的坎,却不是那么容易过去,我想大概是小辉的出生引爆了他心底里的所有芥蒂,也或许是婚姻的无聊生活束缚了他他天生浪漫,性格里多有不安分所以他迷上了赌博,那种巨大的输赢情绪刺激着他,赢了当然最好,但输的时候偏多,他爸爸的生意这几年也不够景气,不大能满足他挥霍,他便开始酗酒,彻夜不归,回来就跟我吵架,骂我和小辉”
“果然有钱才任性”宋巧比忍不住叹。
“别看小辉是傻孩子但傻子却有天下最透明最干净的灵魂,他知道我不快乐,总拉着我的手,反复说一个字——走,走!他要我离开他于是,再大的阻碍我都要克服,为了孩子,为了我自己,我必须离开那男人。然而这一切不容易,我母亲去年秋天去世,罗凯又不肯放过我跟我协议离婚于是我在去年十一月底跟他大吵了一架,带着小辉离开了北京”
程依依苦笑一声:“当时唯一能帮我躲起来的人大概就是周哥了我把我的情况都告诉他了,他二话没说就让我来鲲城投靠他,并出资帮我找律师起诉,就在那段时间,我带着小辉暂住进了他的新房里,一开始我真的害怕害怕小辉被人发现,出事儿因为我知道,罗凯一直派人在跟着我和小辉那时候,我一直以为他要伺机抢走小辉我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就是小辉了我胆战心惊,日夜噩梦,把小辉藏在房里,不让他出门”
宋巧比皱起眉毛来,琢磨了一番周崇寒,忽觉豁然开朗,那个时候,她和他还没存有夫妻之实,那个晚上,他急匆匆来,有事找她,实则就是想找她谈离婚的,是的,那个稀里糊涂的夜晚,她却喝多了,醉醺醺地就倒在他怀里,勾引了他
此时,宋巧比心底五味杂陈,说不出一种滋味。
然而,对面的程依依并没有意识到宋巧比此刻混杂的心情,继续说下去:“有天晚上,小辉发烧,我又不敢送他去医院,只得给周哥打电话,让他来帮忙,他带来一堆药,帮我一直照顾小辉到半夜,最后,快到两点多钟,小辉退烧了,他才走了第二天他又来帮我照顾小辉,一直到很晚,直到小辉彻底痊愈,也是等了小辉睡着后,我才敢跟他出门买点日常用品和吃的”
宋巧比也想起来了,那时候不就是杜琴派人跟踪拍回来的三天照片嘛!原来周崇寒是去帮程依依照顾那孩子去了
宋巧比心里又有一阵复杂的情绪闪过。
“后来,我知道,罗凯派人找我只是为了确保我和小辉的安全而那人也告诉我,跟踪我的人不止他一个所以,我一下子就知道,跟你有关的几个人都在跟踪我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或许把我当成了介入家庭的小三说实话,我一个人,带着小辉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十面埋伏,筋疲力尽,我又恐惧又慌张,这也正是我要离开周哥,离开鲲城的原因说真的,巧比,我早就知道你的存在,周哥接我来鲲城的第一天就说了,他没说太多,只是说他家里情况特殊,觉得对不起你,想先处理好这事但我当时从未想过插足或者想搅合到你们的婚姻里”
宋巧比立刻抬起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好了好了,别说了,你说得太多了你不该对我说这么多的”
程依依最后那几句才是刺到宋巧比心尖儿上了,她比谁都清楚,这疼,比先前的疼,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