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琴摇了摇头:“动用监听设备和针孔摄像是非正常手段调查,我们只有在特别案件中使用,一般比较谨慎,你的案子目前为止,并没有用到这些,所以房间里的情况我们还没有确切记录,但是据我们的观察,并没有看到任何其他人出入公寓,至于说小孩,我们也没有看到”突然她脸色一滞,又问:“阿比,你不会是碰见小鬼儿了吧?”
宋巧比弹了一下:“哎呦别吓唬我!我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呢我以为是我眼花,但是后来想想,我确定我看见了一个孩子,而且是个长得很怪的孩子”
“会不会是周崇寒跟程依依的私生子啊?”杜琴这一问,倒有点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意思,宋巧比心里咯噔一下。
“哎呀,这样就说得通了呀,周崇寒跟程依依有了私生子,然后土豪发现肯定休妻,周崇寒这边为了孩子也没办法,就只能回来跟你离婚了。”杜琴果然具备侦探的天分,不仅擅长侦查,还擅长开脑洞!
“可是那孩子怎么看也得五六岁了,五六年前,周崇寒还在英国没回来呢,而程依依那时候都结婚了,两个人勾搭上的可能性很小啊”
“千里奸/情一炮牵啊,离得远不代表不能约啊,也不代表不能一约中枪啊!”
也有道理,宋巧比觉得,世界都全球化了,太阳底下,什么事情不能发生呢?这世上最不乏的就是光怪陆离的事情了,一枝红杏出国来,也不是不可能。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已经暴露了自己”
“让她知道你的存在也未必是坏事儿啊,再说,听她的意思,她早就认识你了,说不定你调查她的时候,她也在调查你。”
宋巧比一怔,又笑了:“不会的,她看起来很很”宋巧比想找一个词儿去形容,但半天找不到,杜琴替她填了空:“文艺女神范儿?”
“对,就是这感觉!”
“呵呵宋巧比,人不可貌相,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种婊是绿茶做的吗?”
“”
“你呢,不必太纠结小三的事情,当务之急是要么跟周崇寒摊牌,让他多补偿你一点,要么你就接受现在这条件,跟他协商,一手交房一手签字然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宋巧比听完这个结论,也知是杜琴不想再帮她做这种不挣钱的案子了,尽管宋巧比心有不甘,但用这种方式跟周崇寒再要钱,实在有点难堪不过她爸那个老混蛋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事儿?还不得千方百计去骚扰盘剥他?
宋巧比有种预感,即便她现在算来算去,思前想后,患得患失,最后也可能落得人财皆失,两手空空。
一个礼拜后,周崇寒要去杭州出差两周,临行前,宋巧比帮他打包行李,一件件衬衣折好归入收纳袋,知道他喜欢用手动的剃须刀而非电动,帮他检查泡沫和刀片后才入箱。
周崇寒在沙发上坐着看图纸,头没抬,但还是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没发现你是那么细致的人。”
宋巧比一愣,随即有点不好意思了:“从小妈妈不在身边,这些细致的活儿都得自己来做。”
“嗯,我想也是,你很不容易”
“呵呵,习惯就好了”
“从小我爸妈也不在身边,跟着奶奶住日本平房,那时候也是帮奶奶生炉子烧水煮饭”
宋巧比听他的声音沉下去,似乎整个人陷进一种小的快乐的回忆里去,她朝他看过去,瞧不见那人的脸,倒是看他举一张巨型图纸,仿佛一尊雕像,一手试图托举起这城里最高最新的楼,一手试图紧紧挽住这城最老最好的时光。
周崇寒偏了偏脑袋看她:“这几天怎么没见到你爸?”
“他啊”宋巧比一提她爸,头疼!自打她爸结识了萧远,没有一天俩人不混在一起的,打牌桑拿喝小酒,可谓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