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立即下单,但放心,都是德国进口实木,这个材料我熟悉,零污染。”周崇寒抬眸回答。
“你怎么没跟我商量下?德国家具这几年不流行了,样式土得要死”
“实用不好吗?”
“我不喜欢。”孟珂扭着嘴说。
周崇寒皱眉:“你喜欢的那种田园风,我也不大喜欢。”
这话其实是周崇寒真实的想法,但现在听起来倒像是跟谁抬杠似的。
孟珂马上不乐意了:“难道结婚就你一个人说了算?
周崇寒从容不迫地回答:“结婚这事儿,我是想效率点办,你只管来就行。”他的意思是,他想尽快办,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似乎这话也可以理解为——女的,活的,速来,别的,免谈。
孟珂脸刷地一下子红了,登时撂了筷子,声音也陡然升了一点高度:“我又不是你买来的!你说来就来啊?你要这么想,这日子没法过了!你还不如自己过得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周崇寒身侧传来:“呀,这不周老师嘛!”
是宋巧比。
他一开始都没认出她来,她穿一件水绿的蝙蝠袄褂,最鲜辣的潮湿的绿,上面绣着草木或者水蛇一样的暗纹,牵丝攀藤,勾勒她的身子一寸寸条条都活起来,伸到下面,悬空消失,陡然露出两条细撩撩的腿,她配的是一双明黄的长筒袜,强烈的色调对比,也快把人眼睛刺瞎。
她果真跟那人一点儿都不像。
周崇寒叫不准她的名字,没敢称呼她,只是点了点头。
宋巧比走得近些,笑着轮流看着周崇寒和他对面的女人:“我刚来,在前面等位置,这家真火,还得排号,我都快饿晕了”
“你自己?”
“对,我自己。”宋巧比转着眼珠。
“那就过来一起吃口吧”周崇寒回头叫服务员:“再加把椅子。”
宋巧比也不推拒,反而欣然坐过来,接菜单,招呼加菜,不时跟周崇寒和孟珂寒暄,得体圆滑。
这期间,宋巧比的手机响了两次,她都没接,直接挂掉。周崇寒怀疑她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应该有同伴同行的。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低头吃刚点上来的炸牡蛎,香脆里嫩,沾一点椒盐,鲜中有鲜。
“孟老师在哪里高就啊?”宋巧比问孟珂。
孟珂一直沉着脸,也不看她,别过脸冷冷地说了一句:“北院。”
“咦?是周老师的同事是吗?”
“我是学院部的老师。”
“哎呦,那可真该叫一声老师了,孟老师”宋巧比这边陪着笑,那边孟珂却始终绷着脸不理她。
气氛也是有点尴尬,幸好这时上了新菜——三鲜焖子,宋巧比招呼他们吃,只有周崇寒动了筷子。
“周老师是鲲城本地人吗?怎么一点儿口音都听不出来?”宋巧比没话找话。
周崇寒回答:“生在鲲城,长在北京,学在英国,现在算是落叶归根。”
“听说您父母曾经都是清华大学的建筑系讲师,真是厉害。”
“你还知道我什么?”周崇寒忽然反问,宋巧比心里咯噔一下,以为他生气了,却不料,他却平静地又接下去:“看来不光是北院传我的事儿,你们外边的人都知道了”
“虽然您在北院的粉丝不少,但编外的可都是骨灰粉!”宋巧比如释重负,又笑起来。
孟珂却坐不住,明着暗着催了几次,周崇寒才慢腾腾地站起来结账,宋巧比哪能让他结,抢着付,一来二去,你推我搡,孟珂不耐烦了,蹭地站起来,拎包走人。
那一顿,还是周崇寒付了。
第三次,在一个市政局某领导的葬礼上。
鞠躬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