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等到太医来了,嬷嬷左看右看只看到清若脚背上那一条伤口,简直是要给穆之行烧高香的舒了口气。
而后吩咐宫女给清若换了被褥伺候着,她自己出了寝宫,穆之行还是之前的模样站在那里,迎着月光背后投下一片阴影,那白色的身影似乎就在这天地间自成一方了,苍凉的孤傲。
老嬷嬷一语不发,静静的走到穆之行脚边去跪下。
穆之行的视线一直看着清若的寝宫,老嬷嬷跪在旁边了也没挪一下视线,只是语气轻悠悠的问,“上好药了?”
老嬷嬷一个头磕下去,“伤口不深,上了最好了药,最多三天便可恢复如初。”
穆之行终于把视线挪到了她身上,盯着她盘着发的头顶,有些无奈的感叹,“她身边的人你多上心,教不会的就丢掉。”随手从衣服里摸出了一个墨色的令牌丢给了老嬷嬷。
落地是清脆的响声,老嬷嬷倒是没多大激动和情绪起伏,恭恭敬敬的领命,等穆之行转身出了院子才捡起来地上的令牌。
穆家属于穆之行的行字令,一共十枚,不管什么时间,也不用说原因,可是随时调动穆之行手下二十分之一的兵队。
二十分之一,于穆之行来说不对,但是周边依附着穆朝的小国,这二十分之一就足够颠覆一个国家了。
老嬷嬷把令牌收好,又回了寝宫去照看清若,晚膳之后下的迷药,再一会要失去作用了,别腿疼疼醒了,后天可就是她的生日宴会了,明天自然是要在朝堂上接见各国使者的,周边小国不用说,但是整个大陆三个大国鼎力,穆朝,大秦,楚国。这些年穆朝虽是皇位是笑话,但是整个国家的发展确实越来越好,穆之行再这个时候要清理她身边的人也不是没有道理。
第二日穆之行跨进寝宫就看到他的小包子一脸纠结的坐在床上,肚子周围包着被子,眼神囧囧的盯着自己包着纱布的脚。
穆之行轻轻咳了一下,温和如玉透着漫漫光,坐到床边摸了摸她的头,“我听下人说了,昨晚睡觉自己踢到床沿划伤了?还疼不疼?”
说着弯腰就仔细的看了看。
清若憋了瘪嘴,扯了他胸前的衣襟又看了看自己的龙床,先不说这么大她怎么滚能提到旁边划伤,就是龙床都能让她划伤,那那些工匠师傅真可以自己去死了死了。
不屑的皱眉,“她们瞎说。”
穆之行一面抱她站起来接过宫人递过来的龙袍给她穿,一边挑眉带笑,“哦?自己这么笨还怀疑人家骗你,那你说说看,你觉得怎么回事?”
清若一时被噎,鼓着嘴瞪大眼睛不说话,恼恼的看着他,等穆之行抱着她在身上给她穿大一号的鞋子时却突然贼兮兮的转头对上他的眼睛,眼睛里却是骄傲与不可一世。“哼,肯定是你昨晚又偷偷摸摸来我的寝宫,还欲对我行凶!”
她亮晶晶的眸子有无数星辉在里面闪耀,穆之行呼吸放轻,凑过去轻轻她的额头,也不反驳,“那你说说,我要是想对你行凶,你现在还能和我得瑟?”
清若身子一扭骑在他腿上就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隔着厚厚的衣服,她张大了嘴也只咬到一点点肉,然后得意洋洋的跳下他的腿,摇头晃脑的像个小神棍,“那当然是因为你舍不得我了呗,我这么可爱迷人。”
可爱就算了,迷人是哪里乱入来的形容词。
穆之行坐在床边,两只手往后撑着床沿,放松身子看着她在宫人伺候下洗漱。
他的小东西变聪明了。
两个人出了明玉殿的门共乘一部轿撵,穆之行把她抱在腿上,一边拉着她肉乎乎的小手玩,一边漫不经心口气柔和的问她,“如果我要对你行凶,你怕不怕我?”
清若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什么叫如果,你已经想对我行凶很多年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