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听得认真,只是看着那匹马就呵呵哒了。
穆之行一定是故意的。
马是极品的汗血宝马,但是,清若就是站直了身子还没有马肚子高。
呵呵,怪不得说什么摔花脸蛋,一个不到十三岁的小女孩子,初学骑马,呵呵,穆之行你真是够了。
说出去还是你大方咯,好舍得的样子,一掷千金还不是用来骑,只是用来学。
清若捏捏小拳头,看着那匹拽得鼻孔朝天的马磨了磨牙,反正穆之行不可能让她摔死,最多是想让她吃吃苦头自己放弃,她偏不。
于是一个下午,那匹鼻孔朝天的马一点都看不起清若,完全不配合,就是教导师傅尽力了,清若也一直处于爬上去,还没坐稳又被甩下来,穆之行吩咐的侍卫各种轻功秀得完全跟武林大会似的。
清若伤是没伤到,但是原本利落华贵的骑马装蹭成了乞丐装,头发被汗水浸湿,鬓角黏黏的贴着脏兮兮的脸。
膝盖,手掌和手肘都磨得红红的,有些地方已经破了皮。
教导师傅一边顾及着穆之行的命令,一边觉得这样下去也实在不是办法,看着天色渐晚,果断说了今天到此,明天继续。
一只包子和一匹马同时舒了一口气。
清若正维持着往上爬的姿势,听到这话慢慢的滑到地上站着,深吸一口气后看着那拽得要死的马灿烂一笑,狠狠的一脚踢在马腿上,“你这匹白痴马。”
“嘶”
据说被穆之行赐名乖乖的宝马仰天长啸一声伸脚就要踢清若。
那边拉着马的侍卫及时制止,这边一直保护清若的侍卫已经一个轻功点地抱着清若退开很远了。
清若冷哼一声,扭头拽得不行的在一群恭送陛下的行礼声中一瘸一拐的回明玉殿了。
“回禀大人,陛下没用晚膳,洗了澡就睡下了。”
老嬷嬷在明玉殿门口给一袭白衣撑着伞雨中踱步而来的穆之行行礼禀报,穆之行点点头,温和的抖了抖伞上的水珠,就着撑着地上后轻轻跨进了明玉殿。
傍晚下了雨,这会天雾蒙蒙的还有一点点光亮,和灯光摇曳的殿内鲜明的对比。窗子都关了起来,殿内没有一个宫人,安安静静的像是跨进了另一个世界。
穆之行两只手相互揉了揉让手掌暖和起来,才坐到床边小心的掀开了小家伙盖着的蚕丝被。
右脚的裤管卷到了大腿处,膝盖上包着纱布绑着绷带,穆之行弯腰仔细的看了看,上了药,也包得很好,本来就只是磨破了,只要她晚上不踢被子乱动,明天就不疼了。
把被子给她拉好盖着,轻轻的点了点她的鼻尖,语调温柔,“怎么,养只小白狗叫小笙,骂我是小狗?”
之行,便为衍。父亲给他取名的寓意就在于穆家的衍生,她到好,被自己收拾了一顿,领只小狗回来叫小笙。
穆之行笑了笑没弄醒她,只是温润嫩滑的触感有些软心,看着这满屋暖色的灯火便觉得幼稚,今早给她选马的时候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就着赐了个名,乖乖。
她一定印象深刻,他和她说过最多的话便是让她乖乖的。
穆之行手掌慢慢握成拳,触碰到自己的掌心,那种软软的感觉渐渐消失,看了眼床上睡得香的小家伙小心的起身准备离开。
距离不近不远,他模模糊糊的听到了她的梦话,“小笙比你可爱多了。”
可爱吗?小家伙。
穆之行带着柔和的笑意摸了摸左手腕动脉的地方,那里永远都是凉凉的触感,那里住着一只折磨了他二十年的小虫子。
那是从父亲体内传到他身体里的。
那是从祖先体内传到父亲身体里的。
最终,那是穆国第一任皇帝给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