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妾身情深意重,妾身唯有请殉方能还先皇的情意,只放不下幼女建宁,因此来托付娘娘,希望娘娘收建宁为义女。” 诸妃皆倒吸一口气,没想到奇垒氏会殉情,又想到自宸妃去世,皇太极多在奇垒氏处,心中都暗暗叫好。 其中贵妃娜木钟满眼的嫉恨,尤其是听到奇垒氏说“情深”二字之时,只哼了下道:“庄妃妹妹便应下吧,不过是个孤女。”这意思也就是鼓励奇垒氏殉情了。 庄妃猜到奇垒氏殉情,却没有猜到奇垒氏托孤,这奇垒氏也是个聪明的,她二人心中都明白,她是容不下奇垒氏母女的,奇垒氏与其不声不响的死去,不如殉情,建宁托付给她了,她为了名声也不会对建宁怎样的,这样也好,倒是省去她动手了,便温和的道:“那你就放心的去吧,本宫会善待建宁的。” 奇垒氏笑了下,这笑就好像是花蕾绽放一样美丽,站起来,将建宁抱起来,交给庄妃,因为奇垒氏之前的嘱咐,建宁并不哭,但是大大的眼中含着泪水,她好似感觉到额娘真的就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建宁扯住奇垒氏的衣袖,眼中带着哀求,似乎希望奇垒氏说一些安抚的话,如以后会接她之类的,只是奇垒氏什么也没有说,只上前走,脚步并不沉重,微微有些急促,这时一阵风吹来,吹落灵台上的一朵白菊。 这白菊落在地上掉了几片花瓣,看着已经是残花,正在奇垒氏的脚边,奇垒氏停下,捡起,轻轻擦干净花上的尘土,又放在灵台上,继续走,走到皇太极的棺椁面前,手轻轻摸了下棺沿,走向旁边的那副棺材,棺盖已经打开,奇垒氏淡然的躺进去。 这时候建宁似乎明白了什么,喊道:“额娘” 奇垒氏坐在棺材中平静的看着建宁,眼神中甚至带了些祈求,建宁仿佛被这个温柔的眼神吓到了,想到了额娘来之前告诉她的话,只要那晚的事一个字都不说,额娘就回来,便紧紧抿着嘴。 奇垒氏见建宁什么话也没有说,欣慰的躺下。 这个诡异的场景忍不住让诸妃打寒颤,心里说不出的害怕,竟然谁也不敢说话。 庄妃先回过神来,她抱过苏茉儿怀里的建宁,好像有建宁在,奇垒氏就不会把她怎么样,当然奇垒氏根本就不能把她怎么样,庄妃心中有些讨厌刚才懦弱的自己,只给小太监使眼色,小太监自是请工匠过来将棺盖盖上,四角钉稳,不留一丝缝隙。 叮叮咣咣的声音在灵堂内响着,一下一下好像敲进她们的心里,有胆小的妃子吓的已经跪在地上了。 所有人都不说话,气氛凝重的她们都好像感觉到窒息了,不知道是一个时辰还是多久,直到建宁突然哇的一下哭了,众人才回过神来,才发现,她们的衣服已经被汗浸透了。 庄妃忙把建宁抱给苏茉儿,惊觉手臂已经酸痛了。 贵妃拿着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掩饰的擦了擦毫无泪水的眼角,轻咳嗽一声道:“奇垒氏的情意让人感叹,只是这样不和规矩吧,她一个庶妃怎么能把棺材摆在先皇的旁边?这应该是皇后的位置吧。”声音刚开始还有些颤抖说到最后仿佛找回胆子了,又清晰的道:“本来应该是赐白绫的,开棺,挪到别处吧。” 诸妃又是大吃一惊,若是挪到别处也就算了,只是为何要开棺? 哲哲皇后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她向来没什么主见,只看向庄妃。 庄妃眉头紧皱,她十二岁嫁给皇太极后就一直学习汉文化,对于开棺这种事也是忌讳的,便道:“贵妃姐姐也不怕遭报应么?” 贵妃向来自视甚高,除却宸妃谁也不惧,偏偏庶妃奇垒氏压她一头,因此一直心怀恨意,话都已经说出来了,又怎么能收回?只道:“本宫不怕,只是觉得这奇垒氏如此行事甚是奇怪,还是开棺看看吧,免得侮辱了先皇。” 这样一说,皇后也找不到什么理由了。 便命工匠开棺 只听工匠突然惊呼,贵妃吓一跳,手中的茶杯落到地上,庄妃也是一惊,只是并没有表现出来,见贵妃这个样子,还笑了笑,问道:“怎么了?” 工匠连滚带爬的过来,只磕头道:“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