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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顶上的两人似乎也吓得不轻,半晌没有动静,良久,胡仙真细微的话语响起,“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声音竟有些微抖。

    郑俨没有出声,四下里转了转头,眼底的惊疑透露了内心的不安,却不方便起身寻,虽说他脸皮厚,也不希望半夜在凉亭和后幽会的事情,成为明天官朝会的谈资。于是把身往栏柱一靠一缩,整个人便隐在黑暗中。

    胡仙真性站起来,狐疑地在亭栏边来回走动。夜间的花园寒露深重,远处的两宫灯罩着一层薄雾,朦胧如幻梦。

    小蛮靴踏出的清音一下一下响于鹿晓白头顶,灯光虽弱,却仍清晰地把亭上的人影映在草地上,宽大的袍袖与裙裾在她眼前投下一片阴影。

    她一再缩着身,紧张地注视着胡仙真的动向,心都快从喉咙跳出来了,恨不得冲她嚷一句“放心啦那是树枝,没有人发现你们,坐下吧坐下吧,别走来走去了——

    真是的,还让不让人好好偷听了?鹿晓白快崩溃了。还好郑俨及时把胡仙真拉回怀里,轻吁一口气:“没有人。应该是枯枝草虫什么的。”

    “哼,人来又怎样?我才不怕!”胡仙真的嘴一点也不比熟鸭嘴软。蓄养男宠是公开的秘密,只是没人当面捅破而已。

    “嗯,知道你不怕。”郑俨语含懊悔,“都怪我。当年要是知道你已经怀有身孕,我无论如何不会走!”

    胡仙真幽幽叹了口气:“其实父亲早就发现你我的事情,才把你调走。他对那个算命的信了十足,说我是凤命,费尽心机要我入宫”

    “原本我还想方设法要回去找你,但听说你入宫了,这才死心。转眼快二十年了,没想到你又把我召回。关于孩的事我一直不敢问。”

    “后来父亲发现我怀上了,强行给我灌了堕胎药。”胡仙真顿住了,惨痛的回忆如一只利爪,把她的心抓得鲜血淋漓。拿丝帕拭干泪滴,深吸一口气道,“幸好这孩命大,灌不下来,父亲没办法,只好同意我把他生下来。”

    “孩早产,还没捂热,就被抱走,才七个月大”她呜咽了一会儿,“听说当时巴特鲁的妻也生了,孩就先在她那儿养到足月,才送回漠北,谁知半就出事”

    鹿晓白正听得出神,两人却又陷入一阵沉默,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估计彼此正在用肢体语言互相抚慰。

    “小真,你受苦了。”郑俨的声音已腻得如粘稠的鼻涕令人作呕。胡仙真嗯嗯哼哼的算是应答。

    郑俨没再出声,过一会儿,胡仙真又哼哼几声:“别别在这里唔c唔”

    喂喂!怎么回事?跳戏了跳戏了!明明是苦情戏,怎么一眨眼就变成激情戏?鹿晓白的脸烧得热烘烘的。这古人骚起来,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可惜唯一的观众虽不用买票,却没那个胆量欣赏!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传来胡仙真稍微平缓的声音:“还好当时孩一生下来,我就把这个长命锁挂在他身上。”

    郑俨舍不得把手从她身上移开,问道:“他没有再来过?”

    “宫里防卫森严,哪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些日巴特鲁一直在找,没找着真后悔,上次怕他受伤,下令让他们停止查,要是把他截下多好!”胡仙真顿了顿,“唉,当时事发突然,脑都蒙了。”

    鹿晓白脑也蒙蒙的,漠北?那不就是蒙古吗?而巴特鲁这名字,分明就是蒙古勇士的意思!他们说的孩,会不会是那个闯进鹿府的少数民族蒙面人?在家乡混不下去,跑京城认亲来了?

    一般的案件轻易不会惊动后和皇上,可那天晚上,追过来的官兵说什么由后处置,看来那家伙十有是从宫里跑出来。

    “若是他真来了,你可打算认他?”鹿晓白正神思激荡中,郑俨的话又把她拉回现实。

    “认!你不知道二十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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