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认为,如有一天,他们俩能一起吃饭起散步,每天都在一起,那就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可是,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她却痛苦得头痛欲裂。
餐桌上,几十道精制的菜,旁边有人放着蜡烛,这浪漫的烛光晚餐,真是不适合他们俩吃。
他在品尝,而她正在一杯杯喝着红酒,好像一个酒徒。
她以为他会发火,但游锋却只是像哄着小孩子般,柔声说道,“先吃点东西吧!”
她喝得微醺了,然后粗鲁地放下酒杯。
“什么时候放我走。”她鼓起勇气问道。
游锋很是优雅地继续吃饭,就当没听到她的话。
温玲心中的怒气更旺,气得站起身,“我跟你说话,你不要当你听见。你要温帮,我给你就是了,反正一开始,我就不想要温帮。如果你肯放我走,我现在就签转权书,甚至当着所有人面宣布,你是掌权人。”
游锋慢条斯理地拿出餐巾纸,轻轻地擦了擦嘴,“吃饭时间,聊这些,无助于消化。”
温玲拍了下自己的心口,继续说道,“你放我走,对我们大家都好,你想找什么女人,都可以。何必浪费时间,在我的身上。反正我们彼此没有感情,只是契约而已。”
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心里跟被人拿针,一下下地刺一样。过去种种,她为这个人的付出,现在她却要全盘否定。
“哐当”一声,温玲一惊,一看,游锋面前的红酒杯子,竟被他捏碎了。
四溅的红酒液体,溅地他白色衬衫,一阵阵红白相间,有几滴红酒。落在他的脸上,像血一样,血红血红的。
看到她惊恐的神色,他冷静了下来,正要拿餐巾擦,却忽然更是烦躁,起身道,“我去下卫生间。”
然后匆匆地离去,再也不敢看着身后的人。
温玲一时难以平静,折磨与互相折磨,这就是他们俩的生活状态。如果连折磨都没有,她真心不知道,他们之间还剩下什么。
她拿起红酒,打算用酒来麻痹自己。忽然,她看到地板上,一排血迹,那散落的血迹队列,指向的方向,赫然是男人离去的方向。
原来红酒会那么红,是拌着他手上的血。
明明现在最可怜的人是她,她却觉得游锋离去的时候,模样甚是凄惨,男人的眉头皱在一起,眼里的目光,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恹恹着没什么精神一样,好像是他被她软禁了一样。
虽然明白自己犯贱的可以,但她还是控制不住,毅然拿起手中的餐巾,急急忙忙地出去。一路上,心痛地不行,像是是被人拧着不放一般。
卫生间的门锁着,她敲了敲门,“游锋。”
没有人应,她继续敲,“游锋。”
等了许久,里面的人,才慢吞吞地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她以为他哭了,再一细看,原来是男人洗了把脸,那水珠,赫然在他的脸上,像是泪一般。
她忽然觉得可笑,这个男人,会流泪么?会伤心么?她是有多天真啊!
男人惊讶于她的出现,满身酒气的她,正一脸关切地看着他,许久未见这样表情的她。好像又回到以前,他受伤在医院躺着,她赶来,表情c动作表现地很疏远,关切的表情,却从来把她出卖地彻底。
“怎么啦?”他问道,他现在不会天真地以为,她是在关心他。
温玲不答,拉起他的右手,果然,手上有着划痕,因为被水冲了,现在没什么血,也许是就算有血,也流的差不多了吧!
她心疼地抚摸着他的伤口,为什么,她如此犯贱,对方对她,如此残忍,她却会为敌人,感到心痛。
餐巾被她撕了一角,当成绷带,被她一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