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撕扯边说:“慕容记者,坚持住!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都会带你回去。就算死了,也会带你回到卡伦特城。”
将布条连成绳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摸黑将人绑在自己后背。还没爬上第一步便感觉快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手一滑差点摔倒,还好脚不曾离开地面。
“加油!阮芸熙,你能行!想想慕容记者平时对你有多好,现在他需要你!你一定能行的,加油!”阮芸熙不停为自己打气,绝不放纵自己后退。
一步,两步,三步,终于开始向上移动。抬头看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靠感觉和对刚才下来时距离的判断摸索。
双脚开始发抖,手也有些不听使唤。但这时候绝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两人都会被摔得面目全非。
粗糙的铁架,对阮芸熙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能感觉到手脚都在流血,每向上移动一次,全身几乎都要痉挛一次。阮芸熙边哭边爬,求生的本能让她不敢松手。
终于,两颗湿漉漉的头冒出井口。阮芸熙奋力睁开双眼,一股苦涩的雨水瞬间将眼窝浸得刺痛无比。不远的地方就是她的法拉利跑车,红色的尾灯映在路面上,给了一丝微弱的光线。
井口狭窄,要两个人同时通过很有难度。还好阮芸熙身材娇小,只是慕容弘文自己不会动加大了钻出来的难度。
阮芸熙咬紧牙,双手抠着井口边缘,嘶叫着向上挤,脚下拼命蹬着铁梯。
井口边缘的利物深深扎入她细嫩的皮肤,随着身体一点点向上挪动,利物深深地从皮肤上划开一道长痕。甚至,听到了切开皮肉的声音。
为了减少井口对慕容弘文的挤压,她让自己的身体尽可能贴紧井口。
“呀——”,又是一声长啸,阮芸熙终于背着慕容弘文回到桥面。就这样两人绑在一起,横躺桥面,任由雨水打在脸上。一时间泪水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从来没有这么伤心地哭过。
时间不等人,得赶紧把他送去医院。
爬起来,解开绑着他的布条。忍着浑身疼痛跑向法拉利,每走一步便留下一个雪红脚印,在雨水里向四周散开。手碰到方向盘的一瞬间,钻心的疼痛袭向她的全身。
已经无路可选,慕容弘文就在身后等着她。
将车调头,开到井口边停下。又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塞进车里,在车灯的光线里这才看清慕容弘文太阳穴上的弹孔。
“我的天呐!谁伤害了你?”阮芸熙独自一人大声惊呼。
原路返回卡伦特城,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雨太大看不清路,而且手脚的伤口很难快速驾车。路上已经想好要将他送到索拉里亚医院,那是全城最好的一家医院,设备先进,医术高超。可惜电话不能用,不然得话可以提前通知医院准备。
索拉里亚医院是卡伦特城以及整个联邦最好的医院,承担了政府几乎所有医学方面的重要科研课题。比如心脏复活,电子器官,脑细胞移植等项目,全部由该院负责。
法拉利在医院大门口急停,阮芸熙推开车门大喊救命。清冷的大厅里只有几个行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呼救声给吓了一跳。
“救命呀!帮帮我们!”阮芸熙继续呼叫。
有警卫和值班医生跑了过来,扶着车门向里面望了一眼。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衣不避体,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副驾驶位上还有一个面无血色的男人。
“出车祸了吗?”警卫可能是从阮芸熙驾驶的法拉利判断一定又是飚车出事儿。
“快,帮帮我们!救救他!”
警卫抻手准备扶阮芸熙下车:“来,我扶你,小姐!”
阮芸熙看向一旁无声无息的慕容弘文,对警卫和值班医生说:“别管我,快救他!”
“紧急事件!紧急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