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右手五指插入了大殿的圆柱,陷入数寸。旁观众人见他如此功力,尽皆失色。南海鳄神快击不中,吼声更厉,纵身而起,从空搏击。慕容燕毫不理会,自管自地踏着八卦步法,潇洒自如地行走。南海鳄神加快扑击,吼叫声越来越响,浑如一头猛兽,但总是差着这么一点打不到慕容燕身上。旁人都代慕容燕栗栗危惧,手心中捏了一把冷汗,但慕容燕依然不温不火的行走如故。突然慕容燕绕道了南海鳄神的背后,一手拿住他的脖子,一手拿住他的后腰,将他甩了出去。
南海鳄神在空中一挺腰,立定了身子,愣了一楞。原来刚才慕容燕拿住他脖子那一招正是他南海派的武功,当时慕容燕只要稍稍用劲,就能把他的脖子折断。慕容燕只是把他甩飞,显然是手下留情了。南海鳄神为人虽凶残狠恶,却有佩服英雄好汉之心,过了一会,大拇指一挺,说道:“好极,好极!姑苏慕容,名不虚传,我南海鳄神服了你啦!”
慕容燕返身回座。大殿上登时彩声有如春雷。
赫连铁树待两人入座,端起茶盏,说道:“请用茶。两位英雄光降,不知有何指教?”
阿朱道:“敝帮有些兄弟不知怎地得罪了将军,听说将军派出高手,以上乘武功将他们擒来此间。在下斗胆,要请将军释放。”她将“派出高手,以上乘武功将他们擒来此间”的话,说得特别着重,讥刺西夏人以下毒的卑鄙手段擒人。
赫连铁树微微一笑,说道:“话是不差。适才慕容公子大显身手,果然名下无虚。乔帮主与慕容公子齐名,总也得露一手功夫给大伙儿瞧瞧,好让我们西夏人心悦诚服,这才好放回贵帮的诸位英雄好汉。”
阿朱心下大急,心想:“要我冒充乔帮主的身手,岂不立刻便露出马脚?”正要饰词推诿,忽觉手脚酸软,想要移动一根手指也已不能,正与先前中了毒气时一般无异,不禁大惊:“糟了,没想到便在这片刻之间,这些西夏恶人又来重施故技,那便如何是好?”
慕容燕见阿朱突然软瘫在椅上不说话,又见那些西夏人也都瘫软在椅子上,顿知他们都中了大哥暗放的毒·药。慕容燕早知会有此节,所以在胜了南海鳄神后,就屏住了呼吸,因此并未中毒。他忙从怀中取出那个臭瓶,拔开瓶塞,送到阿朱鼻端。阿朱深深闻了几下,其时中毒未深,四肢麻痹便去。她伸手拿住瓶子,仍不停闻嗅,她不知道这不是西夏人下的毒,所以心下好生奇怪,怎地敌人竟不出手干涉?瞧那些西夏人时,只见一个个软瘫在椅,毫不动弹,只眼珠骨溜溜乱转。
阿朱走过去推了推赫连铁树。大将军身子一歪,斜在椅中,当真是中了毒。他话还是会说的,喝道:“喂,是谁擅用‘悲酥清风’?快取解药,快取解药来!”喝了几声,可是他手下众人个个软倒,都道:“禀报将军,属下动弹不得。”努儿海道:“一定有内奸,否则怎么能知道这‘悲酥清风’的繁复使法。”赫连铁树怒道:“不错!那是谁?你快快给我查明了,将他碎尸万段!”努儿海道:“是!为今之计,须得先取到解药才是。”赫连铁树道:“这话不错,你快去取解药来!”
努儿海眉头皱起,斜眼瞧着阿朱手中瓷瓶,说道:“乔帮主,烦你将这瓶子中的解药,给我们闻上一闻,我家将军定有重谢。”
阿朱笑道:“我要去解救本帮兄弟要紧,谁来贪图你家将军的重谢?”
努儿海又道:“慕容公子,我身边也有个小瓶,烦你取出来,拔了瓶塞,给我闻闻。”
慕容燕伸手到他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果然便是解药,笑道:“解药取出来了,却不给你闻。”和阿朱并肩走向后殿,推开东厢房门,只见里面挤满了人,都是丐帮被擒的人众。
阿朱一进去,吴长老便大声叫了起来:“乔帮主,是你啊,谢天谢地。”阿朱将解药给他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