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加迪点头道,“那些兽人肯定以为咱们死了,咱们再去杀个回马枪,肯定很有效果。等把他们料理掉之后,我想回家。”
“那就逆着这条江走吧。”墨翠德说,“咱们应该认得跳下来的那处悬崖,再攀上去就是。”
“还要爬悬崖?”正想同意她的方案的德雷克斯听到悬崖二字,顿时觉得有点头晕。
“跳下来你都敢,还怕爬上去?”布加迪出言讥讽道。
德雷克斯的脸一下子窘得有点红,硬着头皮说道:“不怕!谁说我怕了?不就是个悬崖吗,爬!”一边说一边斜睨着布加迪,只见布加迪悠然道:“爬就爬。什么时候出发?”
“先不用急着出发。就在这里休整半天吧。”墨翠德建议道,“刚刚从鬼门关逃出来,体力和精神都透支了。不知道你们怎么样,反正我挺累的。”
“我当然也累,就数我杀的人多。”德雷克斯说,“那咱们轮流睡吧。点堆篝火防着野兽,布加迪看着。”说罢不顾布加迪的表现倒头便睡,布加迪气得用拳头连连砸地。
墨翠德无奈地笑了笑,从火堆上方的木架子上拿起衣服,感觉已经被烤得干了七八成,先把德雷克斯的衣服盖在他身上,然后披上自己的外衣,拿起护手钩,对布加迪道:“干粮不多,我去找些吃食。”
布加迪叮嘱道:“小心些,别招猛兽。”
“知道了。”墨翠德边进入森林边说。布加迪继续坐在原地,一边哼歌一边削着他的箭,时不时地把玩一下身边的手弩,显然对这小玩意甚是喜爱。他见原本用来烤衣服的木架子已经空了不少,便把他和德雷克斯身上的四个小木盒拿出,取出里面的物品放在架子上烤了起来。麻绳和各种引火物都被水浸得透彻,但在火烤之下尚能复原。金疮药等各种药品是密封的,所以保存得还算完好。望远眼镜的木框不知道什么时候摔断了,所幸镜片没有大损伤,于是布加迪暂停了做箭的工作,开始修复望远眼镜。他最遗憾的是墨翠德带的指南针进了水,磁针毫无章法地乱转着,完全失灵了。这东西火烤也没用,布加迪只得遗憾地把它扔了。剩下的东西只有两块压缩饼干了,这是他们的应急干粮,也是密封的,布加迪把它塞在了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现在还需要一张长弓,用来做远距离的狙击,手弩虽然快捷轻便,但杀伤力毕竟薄弱。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布加迪用火之咆哮砍断一棵树,然后就热火朝天地开始了工作。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墨翠德跑了回来,手里捧着些野果,嘴里还叼着一个吃了一半的果子。她把怀里的大批野果扔到布加迪身前的地上道:“有吃的了。真不容易。”
布加迪也不客气,从地上拿起一个水果,用衣袖擦了擦,一边擦一边问:“哪来的啊?摘的?”
“树上长的,很高,没法摘。树上有好多猴子,我那石头砸猴子,猴子就摘果子砸我,我跟它们对着砸了一阵后就把没被摔烂的果子抱回来了。”墨翠德颇为自豪地说,“那群猴子以为把我砸跑了,还挺高兴的,其实是着了我的道了。”
布加迪笑了笑,啃了一口果子,道:“有点儿涩。还没熟透吧。”
“这大冬天的,有果子吃就不错了,哪容你挑挑拣拣的。”墨翠德说,“对了,药还在不在,我身上的伤开始疼了。”
布加迪经她一提才想起,三人在掏出山寨之时都是遍体鳞伤的,逃跑时无暇顾及,跳下悬崖之后他一直晕着,上船之后心头喜悦自然也把伤情忽略了,掉到水里以后三人经冷水一激,身体麻木,所以伤痛也减了不少。现在渐渐化冻,活动越来越多,伤口就越来越开始恶心人起来。布加迪受伤较轻,又专注于工作,所以没觉着疼,但墨翠德伤势重,活动量又大,早就疼得不可开交,赶紧回来准备上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