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的声音,想来他应该是在脱衣服。而后,他的脚步声消失在浴室里,不一会儿,墙壁那侧就隐隐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他很快冲完了澡,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一股清新的沐浴液的味道飘入了我的鼻腔。我还未来得及回味这味道,他就在我身后躺下了。
“宝贝,没有把你吵醒吧?”他伸出手臂轻轻地环抱住我,像是耳语一般地问道。这温柔而宠溺的语气又使我莫名地感到一股强烈的愤怒,身体也禁不住微微地颤动起来。
他发觉身边的人并没有入睡,就吻了吻我的脖子,贴在我耳边说:“今天开了一天会,晚上又被拉着去参加公司的派对,累死了。”
我没有做声。
“本想叫你一起去的,可是打了一晚上的电话都打不通,这里信号实在太差了。我好想你。”最后那句话,他是用一种挑逗的语气说出来的,我心中那些愤怒顷刻间变成了憎恨,直恨不得立刻回过头对他报复似的嘲笑一番。
然而他却依旧毫无察觉地吻我,一阵阵温热的呼吸扫在我的耳后和脖子上,于是我决定再等一等——这男人,连亲吻的人是其他的女人都没有注意到,由此可见他也没那么爱那个女人,他对她说不定仅仅是单纯的而已。我倒要看看,当他发现自己身下的人是我的时候,这闹剧会以怎样狼狈的局面收场。
那男人最终在摸到我的乳|房时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怀里的人并不是未婚妻,我心中觉得滑稽的厉害,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却连滚带爬地翻下床去,打开天花板的灯,一脸惊恐地望着我。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诗敏呢?”他用一种仿佛看着什么不洁物的眼神看着我说。
我没理会他的问题,兀自调笑说:“你老婆的胸是有多小啊,居然一碰到我的胸就发现了。”
他眼中的惶恐转而变为盛怒,咆哮一般地对我吼说:“我问你诗敏到底去哪里了?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
“我能对她做什么啊。”我笑着说。
他依旧火冒三丈地瞪着我。
“不外乎,将那件事告诉她罢了。”我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那女孩真可怜,我告诉她的时候她脸都吓白了,一个劲地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后来又趴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只好留她一个人在房里哭了会儿,再回去时发现她居然在洗澡。也是,跟一个强|奸犯做|爱,想想都觉得恶心。洗完澡后,她就收拾行李离开了,还让我转告你,她不会再见你了,让你以后也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我在信口编造着这个故事时,一直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他也面如死灰地看着我,眼里只剩了绝望。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我也该走了。”我说。
他眼中忽然现出一种怒不可遏的疯狂,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就不容分说地拉住我,将我一把按倒在床上,双手死死地扼住了我的脖子。
我脑中掠过一丝短暂的恐慌,而后便为一种从未有过的巨大的愉悦所包围。神父,我发誓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比情|欲还要猛烈的快乐——虽然情|欲从来没有带给我任何快乐。我听着他口中的咒骂,简直兴奋得要昏厥过去了——
“你这个疯女人,你到底要将我的生活毁灭成什么样子才肯罢休!你要恨就去恨那些混蛋啊!为什么只恨我一个人!就因为我比他们多了一些良知吗?你这女人太可恨了!太狠毒了!你为什么不去死呢?你快点去死吧!”
我感受着他不断加注在我颈间的仇恨的力量,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c狂热的洪流在激荡,让我忍不住在心里对他大声地叫喊:“对,就是这样,杀了我吧!马上杀了我吧!我是如此爱你,又是如此恨你,这爱恨狂暴得快要将我摧毁了!所以,你杀了我吧!你不必再忏悔什么,也不必再救赎什么,你能拯救我的唯一方式就是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