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声不语,兀自用力,双手把她的衣裳扯得乱七八糟,松垮垮挂在身上。反观他自个儿却是衣衫完整,一副严谨清整的模样。
这样的场景令她感到羞赧,她抓起衣裳想遮住自己,却被他霸道地拂开,然后抱着她离开春榻。
“唔!”
她的后背抵在墙上,被冰冷的墙壁磕得有些疼。他的手臂抬上来,垫在她的后腰处,隔开墙壁不让她受伤。饶是如此,她还是觉得自己要被顶得嵌进墙里去了。
她紧紧勾住他的脖子,颤巍巍出声:“慢慢些”
他俯首过去,堵住她的嘴,把一腔娇吟呜咽都吞入腹中。
翌日,君七来找千千的时候,见她又是一副倦容,捂着嘴哈欠连天,精神恹恹但嘴角微扬,心情很好似的。
千千见了君七便问:“叫你准备的东西呢?”
君七提了一个包袱,道:“都备齐了。”
“我看看。”
包袱打开,里面有两套官服,是刑部差人所穿的样式,但众所周知刑部大牢的看守极为严密,光有官服不够,还得有腰牌或者侍郎大人的手令,才可以进入牢中,而且进入之前都要由刑部下属的司门司检查携带之物,所以千千并不打算冒险混进去,而是计划把一切事宜都在牢外解决。
千千把两套衣裳分别给了阿飘和邈梵:“你俩换上。”
然后她又去找了鲁叔叔和小荷,捏着一个信封出来,君七见状不禁诧异:“你怎么会有朝廷公文来往的文书?”
信封上居然打着朝廷公文的红印标记。
千千莞尔一笑:“以后再告诉你,走咯!”
每日巳时,刑部侍郎都会让人送文书到大牢之中,交给主事,然后主事依据文书中的命令行事。牢中犯人众多,有时会对某些犯人用刑,有时又会因某种原因暂停审讯,还有些犯人虽然坐了牢,但上面有人打招呼,需要额外照顾一下通常这些事情都是由上头安排好以后,吩咐给大牢主事照办,所以这些文书格外重要,一般由两名官差共同送达。
巳时刚过,两名官差打扮的人就从城北的刑部衙门出来了,去往大牢所在的城西。只见此二人腰别大刀,走路威风飒飒,不苟言笑的样子。
官差去城西走的都是大路,几乎不路过僻静的小巷,不过在穿过一条热闹长街的时候,忽然见前面围满了人,把路都堵死了。
两人相视一眼,没有上前,而是拦住一名路人询问情况。
路人是个圆脸小姑娘,手上挎着花布竹篮,她努嘴说道:“前头两个小姐因为买胭脂吵起来,然后把别人摊子都掀了,现在脂粉洒了一地,卖胭脂的货郎拦住大路不让人过,说是要把脂粉都扫回去才行。我还要去那边买菜呢,看来现在只能抄小路啦。”
官差伸长了脖子一望,果然见到两个女子吵得不可开交,一旁的货郎半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用手拢起地上的粉末。
两个官差无奈,想跨过去又嫌人多手杂,可若是等到行人散去,却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唯恐误了送文书的时辰,于是二人一合计,决定跟小姑娘一样,绕路走。
刚巧,旁边就有条巷子可以穿过去,圆脸小丫头已经进去了,很快就不见了踪影,于是他们也随之跟上。
俩人进了巷子没多久,圆脸小丫头就从旁边的隐蔽处钻出来,然后把竹篮上的花布掀开,只见里面满满一篮豆子,被她一股脑儿倒在巷口地上。
“哎呀!我的豆子洒了!”她惊慌失措,赶紧弯腰捡豆子,刚好把巷口的路堵住,旁人见状,遂打消了走这条路的念头。
与此同时,为胭脂吵架的两个小姐忽然不吵了,各自分头散去,很快大路通畅,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连卖胭脂的货郎也不知所踪。
只说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