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改。”他还是气呼呼的。
“那你罚我吗?罚吧罚吧,我绝不反抗。”她嬉皮笑脸,让他又爱又恨,最后只得装模作样捏了她脸颊一下,还舍不得用力。
君七见状,纳闷问君九:“怎么还有人主动请罚的?不怕痛啊?”
君九高深莫测地勾了勾唇角:“也许这种罚与众不同罢。”
走过一片杂树林,所谓的“无庄”就在眼前了。茅草屋野篱笆,还有乱糟糟分不清是菜圃还是花园的两块地,这便是庄子的所有。四人走过去,在篱笆前止步,千千朝里喊道:“有没有人呀?”
回应她的只有刺鼻的酒味,和震耳欲聋的鼾声。
四人八目相对,有些无奈。
“葛先生,我是小七,我带阿九来了。”君七在外大声喊人,可是屋子里那人睡得正香,丝毫不为所动。
千千一阵郁闷,心想这厮架子还大得很,肯定是故意装睡来着。她扯着嗓子喊:“喂!我们是来送信的,你快出来拿信!”
鼾声忽然止了,只听屋子里飘出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信放下,你走吧。”说完后又响起了鼾声。
嘿!这厮当她是跑腿小厮吗?还呼来喝去的!
千千气得鼓起了腮帮子,恨恨跺脚。而君七却是一脸失望,她回头看君九,君九也是脸色不好。
邈梵倒是心平气和,彬彬有礼道了一句:“葛先生,信我放在门口了,告辞。”
他想走,千千却不让,扯着他衣领让他弯腰,咬着耳朵说:“你不能走。猪脑袋写信给他,是让他收你做徒弟!”
这就是那封信的全部内容,朱廷请葛先生务必收下邈梵这个可造之材。
“可我并无拜师的打算。”邈梵很平静,不好奇也不激动,“葛先生避而不见,大约是不肯收徒的,他人不愿,何必强求。”
千千恼他死板,绞着手绢道:“没见别人也来拜师啊?这个姓葛的肯定有过人之处,朱廷脑子虽不济,但学问还是有的,他推荐的人一定没错。你明年就要参加会试了,拜个京师名家肯定没错!”
她打定主意要让邈梵拜到葛先生门下,可是这厮不肯出来,要怎么办才好?
忽然君九拉过君七的手,转身就走:“我们走。”
看来也是被姓葛的气到了,一赌气不拜师了。
君七甩手:“不行!你给我站住!”
君九真的就站住了,和邈梵一起,跟两座佛像似的,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君七和千千一样坚持,这让她顿时有了底气。
“你跟我来。”千千扯了扯君七袖子,示意她跟上自己,然后对邈梵和君九道:“我们去方便,你们等着。”
君九自然而然地点点头,邈梵本想说好,忽然一想不对劲。
她方便为什么要拉上君七?男女有别呢!
他愕然回眸望向君九,君九这也才反应过来不妙,事已至此他只好承认:“她是我姐。”
千千拉着君七绕到了茅草屋的背后,然后毫不客气地把手放在君七胸脯上抓了抓。
君七赶紧捂胸:“干什么!”
“都是女子,你怕什么。”千千确认了手心的绵软之感,对君七笑了笑。
君七尴尬:“你怎么看出来的”
“嗨,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呀?哪儿有兄弟俩长得那么不像,而且高个子还是矮个子弟弟的?”千千江湖经验多,一针见血,“而且你没喉结,走路也没彻底摆脱女孩儿的样子。”
君七有些懊恼。
“喂,姓葛的当缩头乌龟躲着不肯出来,咱们把他逼出来好不好?”
千千这般提议,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