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突”的坐起来:“你干嘛?”
他已经躺在榻上了,回头微微一笑:“你若喜欢我的床,我让与你便是,我睡凉榻也一样。”
千千怒起掀被,“噔噔噔”冲到他那边,硬是挤了上去,咬牙不肯服输的样子:“那我也要睡这儿!”
邈梵岿然不动,默默起身穿衣,又走回了床铺,把千千单独扔在罗汉榻上。
“你喜欢就让给你,我睡床。”
千千:“”
她哪儿是喜欢睡床还是睡榻?她是喜欢睡他!这榆木脑袋!
她又追了上去,他又让,她再追,他再让。来来回回四五次,邈梵还是一副淡定自如的模样,千千却满脸通红,一半是累的,一半是气的。
她生气了把他堵在床角,欺身而上跨坐在他腰间,抓扯他的衣裳:“叫你躲c叫你躲!就要和你一起睡,你和不和我一起”
“别闹。”他含笑阻拦,却不想她是真的恼羞成怒,下手没轻没重,把他胸口抓出几道红痕,稍不留神,她就拽住了他的裤腰。
他这才慌了,急忙按住:“别扯!”
“你叫我不扯我就不扯啊?”千千鼻腔重重一哼,“我叫你陪我你怎么不陪?你都不听我的,我凭什么听你的!”
论起“讲道理”,真没人是她的对手。
邈梵理论不赢她,动口不如动手,于是翻起身倒转把她压住,低声威胁:“别闹了,不然我”
千千挺着脖子像个英勇就义的将军:“不然怎么?我还怕你呀!”
邈梵略微皱眉,顺手抽走她腰间绦带,顿时衣襟大敞,露出鼓蓬蓬的胸口来。她又惊又羞,扭着身子惊呼:“你怎么学这种下流的招数!”
他闷声不语,视线飞快掠过她的胸口,脸颊微红,然后捞起她翻过背去,把她双手反剪在后。
千千像条离水的鱼,又挣又跳:“放开我,你干嘛啊?”
他拿绦带把她手腕子捆紧,看见她挣扎时衣领垮下来,露出莹白香肩,他伸手准备把衣裳拉上去,可在碰着她的时候却顿生迟疑。
他竟然敢绑她!千千不料他胆大包天,气得头顶冒烟儿,心想着拼了命也要挣脱了咬他一口。她刚侧过半张脸,后背一热他居然覆了上来。
“千千,”他在耳畔后方轻轻地唤,微凉的唇贴住她肩头,半是哀求半是讨好,“别生气,好么?”
唇齿在她的肌肤轻吮,留下淡淡的红印。
千千一个激灵,脑子都不清晰了,耳边嗡嗡的,舌头也开始打结:“凭凭凭凭什么不生气!”
他的鼻息洒在她颈窝,又热又痒,都说梵音深妙,他的嗓音有过之而无不及:“应试在即,我不能分心,你懂么?”
只要有她在,他满心满眼都是她,根本容忍不了其他事物。她仿若佛,让他虔诚信仰,她犹如魔,让他痴迷沉沦。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她就是一尊双生佛魔,掌控了他的整个人生。
“我才不懂。”千千把脸埋进被子,掩饰住心里的狂喜,故意装傻,“你不是坐禅挺厉害嘛,怎么会分心?”
邈梵张口轻轻咬住她的肩头:“你明明知道”
“痛!不许咬!”
他咬了她,又卷起舌尖舔一舐牙痕,声音又沙又哑:“现在知道了么?”
他从前是那么凛然清冷,神圣不可侵犯,但此时此刻千千觉得身后的人像是换了芯子的枕头,还是那副皮囊,可说话行事透着都一股邪气,不正经极了。饶是如此,她还是爱极了他,甚至觉得这样的他愈发称心如意。
她几乎快要软成一滩水,娇弱无力地趴在,细细哼声:“唔,知道了痒,别舔”
邈梵眼睛弯起,准备扶她起来松绑,千千刚转过身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