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c入骨蜜
千千回家就把自己关进屋里,连晚饭都没出来吃。直到入夜邈梵回来,她才匆忙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跑到大门口去迎他。
朱廷和邈梵是一道回竹枝巷的,看得出来朱廷心愿得偿,心情大好。他一只手紧紧捏着画,一只手用力拍打邈梵的肩头,笑得合不拢嘴:“多谢小兄弟赠画,朱某人一定不会忘记你这份恩情!”
邈梵似乎还不知道他就是考官之一,谦虚平淡地说:“朱先生不必客气,我不懂赏画,再好的画到了我手里也只是暴殄天物,您爱画惜画,此画只有到了您手中才是物尽其用。”
朱先生觉得他这番话很中听,笑了笑却略有遗憾地叹道:“美中不足,可惜不是吴生真迹。不过罢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一九,倘若事事称心,没了烦恼,人活着也没意思了。”
邈梵想了想他说的话,细细品砸觉得另有一番通透道理,大俗即大雅,没有深奥拗口的佛偈,讲的却是俗世最常见的人生百态。
“咦?檀小兄弟住这儿?”
一路说话走来,朱廷没有注意,此时定睛细看才发觉竟是竹枝巷,他十分讶异地问邈梵。
邈梵指着家门口,请他进去喝茶:“正是寒舍,朱先生请。”
谁知朱廷一听他的邀请脸色大变,如临大敌连连摆手:“不不不!这个鄙人就不打扰了,天色已晚,小兄弟快请回吧。告辞了!”说完他匆匆忙忙地走了,撩起袍子一阵小跑,模样十分滑稽。
邈梵性情淡泊从不胡乱打听,朱廷走了他也没什么反应,转身上了台阶,眼前还没看清楚,一个软乎乎的身子就扑了上来。
“我都等你好久了!”
千千撒娇抱怨,挂在他脖子上,他只得伸手搂住她,任她在颈窝处磨蹭。他噙笑道:“这么晚等我做甚么。”
千千仰起头,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你都不回来,我怎么睡觉嘛?”
她这话有歧义,邈梵怔了怔,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千千却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揉着肚子撅嘴:“我等你都等饿了,你给我做饭吃,吃完了咱们睡觉。”
她大方地去牵他的手,他羞红了脸跟着她一步一步地走,直到走进了厨房才窘迫开口,吞吞吐吐地说:“千千我c我们没有成亲,不能睡c睡一起。”
“谁说只有成了亲才可以呀?”千千捧着脸丝毫没有害羞的样子,凑到他眼皮子底下,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一眨,“那天晚上,你不是和我同床共枕来着嘛。”
他就怕她提这茬,脸沾绛霞,红透了脖子根:“那晚是意外,再说我们什么事也没发生。”
他越是闪躲,她就越咄咄逼人,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他身上:“你意思是今儿晚上一起睡,咱俩就发生点儿什么?”
邈梵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就像缺了舌头的小鬼,笨嘴笨舌的,话都说不清:“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千千笑容狡黠,像是一只打算偷腥的猫儿,满肚子坏水:“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清楚,咱俩到底应该怎么个睡法?摸不摸?亲不亲?抱不抱?”
邈梵:“”有姑娘这么不害臊的么!
她乐不可支,捂嘴咯咯地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啦,摸摸亲亲抱抱我要做全套,你也要对我全套。”
他惊愕不已,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不行!不做全套!”
千千就等着他往陷阱里钻,立马接话:“不做全套也成,那你选一样。”她抱住他的腰,抬头嘟嘴索吻,“要么亲,要么抱。”
他犹豫,她就死死箍住他的腰,一直昂着头也不嫌脖子酸。他被她缠得没法,只好弯腰下去,飞快在她唇瓣落下亲吻。
千千心满意足,阖着眸子颜似桃花,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