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义救活了,但已经是废人了,好在外伤都不是致命的,避开了很多要害,但是手脚筋在这个时代可没有那么高明的手术还能接上,这一辈子这个人也只能是躺着生活了。
他在清醒后就急着和楚飞说了很多,原来他是荆州蒯家旁支的子弟,原名蒯誉,受家族的使命来到夏屋山支起了炉灶,目的就是从匈奴人和鲜卑人手里弄些北方特有的资源,但主要还是战马为主。
而且他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将他送到晋阳蒯家的联络点去,他会把夏屋山藏的财物全都送给楚飞,楚飞估计这些财物也不会少了,再说送个人去晋阳而已,正好还可以顺便去看看楚云现在如何。
不过现在张之义的伤实在很厉害,为了安全考虑,楚飞劝他再将养些时日,虽然他自己很急,不过也知道这个时候上路也许就真的上路了,没办法就暂时住了下来,楚飞怕逃掉的王选会折而复返,便将曹独眼儿专门留在这里保护他。
两日里,高顺全盘接收了王简的兵马,至于这家伙当初去了武州为什么又回来几个人都没想明白,算上他带回来的三百兵马,再加上留守的,现在楚飞和吕布手里相当于是有个小千人队,这些人全部交给高顺训练去,对于高顺练兵,楚飞是深信不疑的,这么个后世留名的练兵大师再练不好可完了。
裴元绍去了两日了,没有消息回来,说实话楚飞还是很担心的,这个时代通讯的落后真是很闹心,站在城门楼上,北风呼啸着,旌旗咧咧作响,楚飞眼望着西边苍茫的大地,心里直泛着琢磨,这两天里他去看过张辽,可那家伙居然是个死硬派,说不俩句就会破口大骂,就是认准了不该随意斩杀王简,把个楚飞也闹的没办法,关着吧,什么时候关的没性子了再说。
“怀远,在看什么呢?”高顺踱着步子从后面走了上来,正看到楚飞问道。
楚飞回头一看是高顺笑了笑说道:“有些担心元绍而已。”
“那是个真汉子。”
高顺的话总是这么言简意赅的,要不是楚飞和他处的关系还可以,他都不会主动说话的。
“是啊,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让他去冒险。”楚飞感慨着说道。
“可他不去不是还要有人去吗”
“是啊,总归是要有人去的,呵呵,伯平大哥说的是。”楚飞笑了笑,似乎感觉心里好受了许多。
“对了,那日救出那张之义奉先怎么会”
说到这楚飞停了一下,他一直不明白看到张之义,也就是蒯誉受到那种折磨吕布怎么会那么的激动,就算再是性情中人,那表情,那模样也确实是略显夸张了。
高顺看了楚飞一眼,好半天才面无表情的沉声说道:“奉先的母亲就是这样被人折磨死的,所以每见到这样的情景奉先就有些会失控。”
“什么?怎么会”楚飞一惊。
“奉先的母亲是胡人。”
楚飞又是一愣,曾看过野史说吕布有胡人血统,却没想到是他的母亲这边的问题。
高顺偏头看了看吃惊发呆的楚飞继续说道:“我与奉先世居五原,当年奉先的祖父任宪部越骑校尉,五原是多亏他老人家才逐渐的发展起来的,那时候在五原我们和匈奴人相处的还颇为融洽,后来奉先的祖父过世,纷争开始不断的出现,逐渐的演变成开始发动小规模的争斗,这样的事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突然有一大群胡人闯进了五原,残杀了许多的百姓,奉先的父亲也是在那一战里丧了命。”
高顺说着停顿了一下好象回忆什么似的,隔了一会继续说道:“奉先那天疯了似的冲出去追杀胡人去了,这个时候有些失去了亲人的百姓象疯了似的开始追杀城里的匈奴人,奉先的母亲是大户人家的,但也是匈奴人,终于有些人没有按奈住向他们家下了手,等奉先两天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