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就把她打倒在地,一脚踹在她腰上,骂着:“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有你这么对待一个老人的?还是你婆婆,要是王启明以后知道了,你这么虐待老人和孩子,不打断你的腿。”
“你管我家闲事干嘛?先撒泡尿你自己?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算干嘛的?”季节拿着钱,不松手,自顾的哭哭啼啼着,骂骂咧咧着。
孔瑜雀无心恋战。她拿出另外的五万块,轻轻地递给王启明的妈妈,说:“大妈,你拿着这钱,养老吧。”
“不要这么多钱,孩子,你是我儿子的,什么人?”老妈妈,拉着孔瑜雀的手,问。
孔瑜雀干干脆脆的回答:“王启明是我师傅。我们是同事,这钱,也是救急用的,拿着吧”
说完了,她伤心地哭泣起来,眼泪一颗颗地夺眶而出。
看着孔瑜雀漂漂亮亮,梨花带泪的娇颜,如泣如诉的抽咽声,老妈妈的心都抽疼了。
“谢谢你,好人有好报啊。孩子,你会有好结局的。”老妈妈双手合十的感谢她。
转身出门的时候吗,孔瑜雀看着季节,眼神凶狠:“季节,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记住了,给老妈妈的钱,是给她养老的,你要是动一个子儿,小心我灭了你。”
“我,我记住了。王启明,什么时候回家来?”季节看着孔瑜雀的眼神,战战兢兢地说道。
“快了,他没事。把孩子和老妈妈照顾好,才有你的好日子。”说完,孔瑜雀大踏步的出门了。
惆怅的孔瑜雀,一进院子,几只萤火虫就飞在她的面前,好象给她打亮了一盏盏灯。孔瑜雀边走边欣赏着美丽的景色,心里已经没有思维了。
上了出租车,孔瑜雀朝着临市,一路飞奔而去。
“师傅,开得快一点。”孔瑜雀嘱咐着。
“好的。没问题。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去干嘛?”司机是位中年男人,看上去很面善。却又是个话篓子,不断的问道。
孔瑜雀闭着眼睛不说话。
“这女人一个人,女人出远门,晚上不安全。幸亏是遇到了我的,我可是俺们市里的出租车司机标兵,看到没有?我这车上的红旗,还有政府部门给我颁发见义勇为者的奖励证书。“司机很善谈,不断的说着,唾沫点子乱飞着。
“不干嘛,您,你不说话,行不?”孔瑜雀抗议了。
司机笑笑说:“好好好,我不说了。”
司机闭嘴了。
孔瑜雀点燃香烟,慢慢吞云吐雾。想着未来的一切。
她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屈。人家当官的,无论官大官小,无论是贪污受贿多少钱,几千万,数亿的,都没事。
怎么,因为马佩的一个举报,自己就要被双规,被审查——这不是大炮打蚊子,浪费纪检部门的人力和物力吗?
难道,就因为马佩这个案子太大了。无论是公检法的哪一个部门,都想要把这个案子圆满侦破;最主要的是,落网和牵连的犯罪嫌疑人,越多越好。
不把战果扩大化,怎么显出公检法办案子的威力无比呢?
作为一名警察,孔瑜雀深知其中的奥秘了。
所以,面面对着孔瑜雀的,必然是义正言辞的审查。纪委和检察院介入,而且搞不好,不是本地检察院介入,而八成是异地羁押审查。
孔瑜雀自己,像是犯罪嫌疑人一样,不断的回答纪检部门,或者是公安人员的各种问题;或许,经历最初的惶恐审查之后,她在看守所的一个房间里,憋屈而蜗居很久,等待最后的处理建议和结果——孔瑜雀自己,将像一丛荒草那样寂寥地继续生长,慢慢变黄,慢慢的等待着未知的命运,等待一种法律严惩。
直到啊,直到孔瑜雀失去了活着的和希望,在某一个冬季,像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