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窝;开车去找他熟悉的公安局警员了。因为,对于他来说,目前最紧迫的,压倒一切,最紧迫到无法等待的事情,就是想法子把欧阳光明,赶紧的,从劳教所给捞出来了。
要是这事儿耽误了,他不知道,欧阳光明这个奇怪而绝望的男人,会不会把自己的糗事,抖落出来了。
要是不帮忙,这个欧阳光明在劳教所熬不住了,或者是给管教举报自己的犯罪行为;或者,干脆求助孔瑜雀,用自己的杀人秘密,换取他的自由。
无论如何的,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是致命的,要命的;也都不是满胜利他希望看到的。
要从劳教所捞出一个人,在劳教期满之前,提前获释,这事儿,说容易也是容易;说难,也难的。
就是公安局的权限范围了。市公安局劳教委主管的。
要是搁在和孔瑜雀生分和闹意见之前,这事,他去找孔瑜雀就可以。曾经他们煤监局一个同事的儿子,就因为涉嫌寻衅滋事进入劳教所,求了孔瑜雀,找人说合,帮忙。
为了那事儿,孔瑜雀亲自出马,带着满胜利,找了分局法制科的科长帮忙,又找了劳教委的警员,最后,还买通了劳教所的所长,花了些钱,居然提前半年出来了——劳教所的所长习武,和孔瑜雀私交很好。据说,这个习武的一个小姨子的工作,就是孔瑜雀帮忙落实的。
孔瑜雀,尽管年纪不大,能耐不算是小。尤其是和公检法的一些朋友,能够搭上话——这个很重要。
这是个重视关系的年代;每办一件事儿,都是需要关系的。要是没关系,牵不上线,拿了钱给劳教所的管教送去,让他们提前放人——谁敢收呢?
劳教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的一种处理方式;绝对权力,是在公安局手里了。一个人,要进入劳教所,接受劳动和教育;很简单,无需经过法院和检察院这一关,无需审判的。公安局一家搞定。
公安圈子,也就是这么大。满胜利找了很多他认识的,公安局的人;有人答应了,有人没答应,说道的含含糊糊;这种模棱两可的做法,使得满胜利更是心急如焚的。
这一天,跑了一天,直到晚上,他去银蜻蜓娱乐城,招待市局治安处的数名警官,试图求人帮忙的时候,无意中,在大厅里,遇到了席益辉。
“席所长,你怎么在这里,和人来应酬的吧!”满胜利满脸笑容地,大踏步迎上去说。
席益辉笑着道:“满局长,真是无巧不成书的。我可是听说你高升了?真是兵贵神速,该祝贺你的。真是平步青云的。”席益辉笑着,和满胜利握手。
两个人在大厅坐着说话。
一壶碧螺春的茶水,每人一杯清茶在前面;袅袅婷婷的热气中,看着满胜利,就想起来孔瑜雀这前队长,席益辉觉得恍如隔世的。
看着席益辉,这个已经身为神符派出所长的男人,满胜利拍着自己的脑袋;灯下黑的,真是狗脑子;认识的警察,除了孔瑜雀,他都找了一遍,就是忘了席益辉了。
“这个时代哦,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做一个名义上的副局长,屁用没有,没有实权,和我此前做科长,一个级别,没用。倒是你席所长,真是升得快啊。”满胜利虔诚的笑着,面对着席益辉。
“说什么呢?咱,谁跟谁呢?”席益辉谦逊的笑着。
“哥哥我有事求你,看看有没有路子啊。”满胜利看着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席益辉,说了在劳教所捞人的事儿。
席益辉,意外的没有推辞。他给满胜利说,这事儿说难,也不难的;就是一个找人拉托帮忙的事儿,小事儿。
干脆的,席益辉的话语,使得满胜利满怀希望。
两个人分手的时候,席益辉突然小心翼翼的问道:“满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