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马佩,没有那么狠的。我了解他的。”
“不怕一万,可是就怕万一。瑜雀啊,你人头熟,黑道白道都吃得很开,帮帮我,找到这个孩子。毕竟,孩子是我要带走的,我不能自己拍屁股走人,把自己的儿子,留在这里受苦,章嘉一的情况也不会太好,我今儿特意打听了医院领导,说是开颅手术后,会有后遗症,比方脑震荡,癫痫之类的,把孩子留给她,我也不放心。”
“你就知道了,要孩子,重男轻女,那黛雯的孩子,你管不管?”
“走一步看一步,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秦家英说。
这,孔瑜雀觉得更是气恼了,忽然铁青着脸,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个短命鬼啊!现在就去短命吧!没良心的,讨厌你,你走吧,去吧!”
“瑜雀,对不起。”秦家英皱着眉头说。哀哀怨怨一如处于苍凉晚景的李清照了。
“你真是操心多,处处留情,弄了两个私生子。受不了你了,我是管不了,你自己找孩子去吧。我是管不了的。”孔瑜雀冷冷的说。
唇枪舌剑,秦家英和孔瑜雀说话,却也是不投机半句多,两人都有各自的看法,两个人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吵过了。事后孔瑜雀她一言不发,两人之间的冷战开始了。直到现在,都已经早上六点多钟了,还在继续冷战,这种气氛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多见的。
就是秦家英和孔瑜雀,因为那黛雯,因为青萍,还有之前闹得最厉害的,和洛牡丹之间的斗争——吵过架。那时候,彼此的情绪虽然沮丧,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只是,一切不一样了。
秦家英焦躁不安了。现在他双手垫在脑后,瞪着一双焦灼的眼睛,像一只隐蔽在黑暗中的野兽,随时准备出击。
看着这个一贯是慎重而老辣的男人秦家英,也没头苍蝇似的——孔瑜雀,突然间有几分恐惧,一动不动地蜷曲着身体。令人窒息的静默闷得她透不过气来,她很想跟这个男人,再一次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主要是对他当上市委组织部长之后的做法,包括现在和数个女人的混乱关系,说说她个人的看法。
老实说,孔瑜雀对于秦家英的这种激进的做法,不仅是有看法,而且还产生了越来越强烈的不满情绪。尤其是马佩,把章嘉一生出秦家英儿子的事情,部分归罪于他——这让她觉得震惊。
她终于明白,在好多人眼睛里,她,是秦家英半开门的二奶。
这样的名声,对于这个女警花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假如,秦家英再出来事儿——那孔瑜雀,岂不是说要受到牵连?
好在她的工作和刑警队长的职务,和秦家英没关系;要不然,又是一笔说不清楚了的糊涂账目。
现在,几乎所有地方的公选公推,都不过是在一定权力下的运行而已。会办事的组织部长秦家英,在组织部的圈子里,也是任人唯亲,拉山头,拉帮结派的。
每一次提拔干部,都是大张旗鼓地造声势,可实际上还是按照过去的老一套——谁给的钱多,谁的关系到位了,才可以被提拔干部。
秦家英沁淫官场多年,树敌颇多——因此,一有了风吹草动的,各种人物都是蚁拥蜂攒,等着落井下石。
不管则么说,最后一次,就算是最后一次,孔瑜雀也觉得自己要帮助秦家英,度过这一关。
“实在不行,这一次去省城公关,回来了,我就和组织提出内退,退居二线。之后,就出国定居,这样的话,是对于所有人都有好处的事儿的。”秦家英说。他的手按捺在女人身上,试探着,摸索着女人的乳,眼神涣散。
“我觉得也是,这样,进可攻,退可守,还可以避免做了裸官,潜逃国外的名声,省的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