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拦住了。

    “病人情况不好，进去一个人就行了，进去这么多人干嘛？”

    “那，瑜雀，你进去吧？”康盛说。

    “让席益辉跟我一起去。行不？”孔瑜雀指着席益辉说。

    “算了，你进去吧，尽快啊。”席益辉脸色煞白。孔瑜雀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看着他深邃的眼睛。她心里明白的。

    此时此刻的，她的心理，估计到一些最坏的结果——龚蓓蓓，果然是知情的。

    孔瑜雀轻轻地走进去，深呼吸，看着眼前的陌生女。

    龚蓓蓓满身管子，躺在雪白的床单上。眼睛是红肿的，身子是深呼吸的动作。前胸不知觉的起伏着。

    “龚蓓蓓，听得到我的说话么？”

    龚蓓蓓摇摇头，之后，再点点头。

    “我问你说。直接摇头或者是点头，行不？”孔瑜雀坐在床边，轻轻地摸着龚蓓蓓的手，问道。

    “嗯嗯。为老公张泌，死了吗？”龚蓓蓓轻轻的说。

    “没有，还好，在旁边的病房，急救。”孔瑜雀撒谎了，“毛安宁和明月，是谁杀死的，张泌？”

    “是的。”龚蓓蓓点头。

    “不是他一个人干的，是吗？”孔瑜雀问道。

    龚蓓蓓点点头，说：“毛安宁很厉害的，张泌这个瘦个子，怎么行？几个人，最少三个人帮忙的”。

    “还有谁？”

    “具体的我没问。张泌是个傻子，他不听我的，我说早点走，他，他不走。说是没事，这不，现世报了？齐豫在车上做了手脚。车子失控了的。开面包车的，一定是齐豫。我似乎看到他的后脑勺的。”龚蓓蓓小声说道。

    “那，除了张泌，还有谁干了这案子？他们是怎么把明月和毛安宁，从外地弄回来的？”

    “我不很清楚，张泌说，有几个人参与的。有齐豫，还有几个人，质问齐豫就没有问题。”龚蓓蓓回答。

    “王小安，参与了没有？”

    “王小安，那个傻子？我老公一个村子里的。我见过他，他没有参与。干这个，能带这个傻子么？我听说那晚上，他好像是看到了。”龚蓓蓓喘息着说，说一句话，喘息一下。她艰难的话语，听的孔瑜雀揪心。

    “那，你有证据吗？”孔瑜雀问道。

    “全掩埋了。证据，我没有，我，我要见我老公。”龚蓓蓓说道。说完了，她胸口起伏汹涌不已，嘴角冒血迹。

    “医生，医生们——”孔瑜雀大喊起来了。她突然大声咳嗽起来了。

    扶着墙壁走出来了病房，看着一群白大褂冲进去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要晕倒了。

    直接倒在地上之后的孔瑜雀，看到康盛和席益辉蹲在自己身边，席益辉扶起来她，轻轻地，急促的问：“瑜雀，瑜雀，你这是怎么了？”

    孔瑜雀没有说什么，闭上了眼睛。

    模模糊糊的，她眼前是重叠的影子，一会是任先锋。一会是齐豫，一会是席益辉，还有白先勇——影子般从她眼前过去的男人们，让她觉得自己是意识模糊的。

    孔瑜雀也进了急救室，真真假假的生病了。

    医生检查后发现，孔瑜雀，除了血压低，血糖低，心跳加速，没有什么器质性的病变，也没啥明显的外伤痕。

    鉴于孔瑜雀曾经受过头颅外伤，自诉是头晕眼花，头疼——医生初步诊断为低血压，还有脑震荡后遗症发作。

    从急救室出来了，席益辉冲上前问：“瑜雀，你这是怎么，哪里不舒服？”

    “没有什么，不要紧，就是头疼的厉害。这案子，我是不能参与了。不行，再这么连续作战，我要晕死了。过劳死的。我这不行，最近身体透支的厉害。”孔瑜雀小声说着，气若游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