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着,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了,突然听到身后的空房子里,歘来了板凳或是桌椅轻轻移动声响,
“砰砰砰”。尽管是小心翼翼的声响,还是让耳神极好的孔瑜雀,不经意间的捕捉到了。
她竖起耳朵等着。
她已经要接近答案,准确的答案了。
王启明的车子轰鸣声,已经远远的传到了孔瑜雀的耳朵里。她转身死死盯着那座鬼魅般的房子。
说时迟那时快的,从窗口蹿出一个黑影子,半蹲在二楼一间卧室的窗棂上,盯着孔瑜雀看着。
孔瑜雀自然是没穿警服,她穿了便衣,一身褐色的羽绒服,轻薄而暖和。厚厚的围巾包裹了她的脸蛋,只留下两只黑漆漆的眼睛,还有纯白的羊毛围巾在她身前晃悠,在风中,像是雪地中的一条白色丝带,清楚而干净,遮盖了她的所有惊骇——无所畏惧的孔瑜雀,虎视眈眈的和黑影子对望着。
她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穿透力极强,就那么看着黑影子。
犹豫间,黑影子动了。当黑影子从二楼窗口,突然纵身一跃的时候,孔瑜雀早已像是一只会飞的孔瑜雀一样,三步跨栏而去,伸开双手,猛地飞扑上去了。
“站住,你是叫旭日吗?”孔瑜雀低沉而厉声的,突然猛喝一声。
明晃晃的手铐从她口袋里掏出来,试图戴在旭日的手上。
浓密黝黑的眉毛,嘴角的一颗黑痣,孔瑜雀记忆犹新的。
是旭日。
旭日没说话,张嘴呲牙咧嘴的看着孔瑜雀,一把甩开她的纠缠,一脸不屑,回头转身要走。
雪白的牙齿,包括旭日的那双白眼珠子比黑眼珠多的眼珠子,在夜色中闪着刺目的光芒。
孔瑜雀的手铐落空了。旭日劲道很大,身材足足一米八之上。有过数年跆拳道比赛的经历。曾经年轻如阳光的旭日,是一家演出团体里,一名经过多年训练的男舞蹈演员。
旭日和孔瑜雀,当然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对手。
孔瑜雀心里极度的明白,自己遇到劲敌了。
箭在弦上,也是不得不发。不管怎么说了,除了拼上去,孔瑜雀觉得自己无法不坚韧,也不好做逃兵的。警察职责,此时此刻的,她还是铭记在心的——尽管她的腿肚子发软,也只有硬着头皮往上冲。
后来回忆这起案子的时候,孔瑜雀自己都忘了,究竟自己是怎么和旭日打起来了的。曾经中学时期练过三脚猫武术,会点拳脚;在在大学里,她也是经历过正规的擒拿训练的。然而在更为训练有素的旭日面前,孔瑜雀就成了菜鸟。
孔瑜雀稀里糊涂的纠葛着旭日。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滚在一起,展开殊死搏斗。
孔瑜雀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什么是害怕,什么是不自量力,什么是鸡蛋碰石头;她只知道不顾一切的,用力抱住旭日的大腿和胳膊,死死不放了——她知道,援兵要来了。
“放开了我”。旭日疯了一样的,摔麻袋一样摔打着美女警花,那个不要命的,像是紫藤花的藤蔓一样,缠绕着他身体的孔瑜雀,疯子一样。嘴里发出“嘶嘶,嘶嘶”的声音,小声嘶吼着,试图逃离。
“你完了。旭日在这里,我抓住他了,来人啊,帮忙抓贼啊抓住坏人啊”
孔瑜雀海豚音的大嗓门,大声呼喊着。隐隐约约之中,她听到楼上往下飞奔而来那些队员们的脚步声,知道这回,犯罪嫌疑人旭日,百分百是跑不掉了的。
孔瑜雀最后,干脆是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甩不脱的麻袋,沾附在旭日的身上,让他怎么也无法脱身。双面胶一样打斗在一起的两个人,孔瑜雀和旭日,力量尽管不对等,凭借孔雀的不屈不挠,旭日在拖着孔瑜雀跑出数十米之后,绝望的被孔瑜雀的队友们擒获了。
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