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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门左道,不具备权威性,实在上不了台面,但是他们摆的还都有点七大八呢。。

    这天,河边公园上那些晨练的老头和老太开始议论开了,谁能得到提拔呀?谁能捞个好地方啊?谁要被拉下马啦?他们争先恐后,掰着手指头一一道来,活龙活现,滔滔不绝,有观点,有数字,还有活生生的例子,还有论据证明论点的过程。

    现在媒体上都在报道,某某c某某被法办后,都坦白交代,职务和金钱是划等号的。于是他们最先接触的主题是,买一个职位要多少钱?一阵议论后,他们达成共识,一般的来说像人社局c财政局c住建局c交通局等,这样的一类有权有势的大局的一把手,明码实价是二十万,其他的局也得十万到十五万,就连最差的宗教局c县志办等也要有个五六万元。这个价是谁定的,在什么时候定的?谁也说不明白,但好像都知道,就像菜市场的大白菜的价格,就那么多,老百姓心里都有数。

    这还不够,还没到尽兴之处——树再高,再挺拔,再珍贵,不可以没有枝叶,最引人入胜的是精雕细刻,令人回味无穷的细节。

    不知谁说了一句,档案局的刘局长可能又要提拔了。

    “呸,他能提拔?”河边上就有人给他下了死刑判决,说,“见过骚的,没见过他那么骚的,这回指定得丢乌纱帽。”

    也有人持反对态度,认为他脑袋好使,关系很硬,指定能闯过这一关。

    “放屁!这样的人还能继续干?怕是没人了!”

    “那你说说,为什么他就不能?”

    “那还用说,搞破鞋,把单位的一个女人玩到手了,被人家男人发现,人家男人跟踪抓住了。那男人鬼得很,录了音,照了相,没大吵大嚷,私下里找到县委领导告了他的状。”

    据说刘局长开始在县领导面前装正经,死活不承认,说是自己被诬陷了。后来听说再不承认人家就要收拾他——要把他打倒在大街上,卸下一条腿,剜掉一只眼,让他生活不能自理,他便十分害怕起来。

    这一着还真管用,他又跑到领导那里,一五一十地承认了。说自己一开始是跳舞时抠人家的手心,摸人家女人的屁股,再后来就抱得紧紧的,摸人家的大,再后来在单位就他们两人时就勾搭上了,一共玩了人家女人二十多次,流产了三次。

    刘局长在县领导跟前,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领导没好气的说,“自己做的孽,自己想办法。”

    后来刘局长动用了一个很给力的说客进行斡旋,又给了人家女方十万块钱的“开口费”,才把这场难堪地闹剧的大幕落下来。

    有人认真地说,胡扯!那不叫“开口费”,那叫“封口费”,是让女方再不要往外说。

    有人执拗地反对,他非法地给人小媳妇插进去了,给人赔偿嘛,就应该叫“开口费”。

    两种意见相持不下,就在河边的柳树下瞎犟犟。

    有的说,我这是从纪检委传出来的准确消息,有的说,我这是县领导在酒桌上说的,他们都说自己的是“内部准确”消息。

    谁知道河边上怎么就能生出来那么多的“内部准确”消息?谁知道他们说的是县里的哪位领导?谁知道有多少是添油加醋和胡编乱造?

    有一个白头发老头,退下来前是县委党史办的资深科长,说话稳重,颇有条理,而且十分幽默,久而久之便在河边上成了一个有一定份量的人物。

    他慢悠悠地,诡谲地讪笑着说,什么问题都不要片面看,要用辩证法去观察世界。我讲个故事你们听听:

    清朝时有个人出门去做买卖,一晃离家也有半年多,因长期不洗头,那时都是长发,头发便开始生虱子了,他突然想起要用篦子了,可是当时又没有带。

    篦子这种东西现在已经很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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