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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我多虑,隔壁来的可能是个普通人吧,穿着怪异了一点而已。再躺下时我再也睡不着,一心想着留在旧病院里的录制的光学相机,午夜时分,雷鸣闪电狂风暴雨,各种凶灵蠢蠢欲动,镜头里面已经出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画面,或者拾音器里录到了一些非人类的低频声音这种画面百年难得一见。

    我想起了楼顶上的图腾,还想跟烨磊探讨一番,但见此人已经趴在床铺上蒙了枕头,我只好翻身下来,然后从文件袋中找到老拓白天拓印出来的图案,苦苦冥思这图腾当中到底隐藏着什么难以解释的秘密。

    窗外的雨愈下愈大,风夹着雨丝不时从外面洒进来,弄湿了不少地方。一些长有几层楼高的棕榈树树叶发出莎莎的抖动摩擦声,杂着雨水也朝房间里甩,我不得不重新将门窗关好了,听得附近的房间窗口也被风吹得噼里啪啦地撞击响,我心说要是这雨连续下到明天那么我们的工作可能有所缓滞。

    烨磊已经沉沉发出婴儿的憩息声。

    供电的电灯似乎也显得不正常了,忽明忽暗。

    雷声伴着雨声,雨声带着风声,整个夜里混沌一片,就像是一大碗烧开的黑糊糊,什么也看不清,在锅里混淆,外面会突然响起一两声和雨声不和谐的碰撞声,后来我也听不到外面突兀的声音了,貌似整栋楼的旅客都在淅沥沥的雨声中进入了梦乡。

    熬了一个多小时,我的双眸开始重新犯困,把图纸放下,老拓还不见回来,便直接倚靠在床铺下,迷糊睡去。

    这一夜相安无事,我睡到了自然醒。

    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雨似乎刚停了不久,一缕清新的朝曦透过玻璃窗射进房间里,烨磊还在沉睡,我起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照镜子来观察瞳孔。我心里祈祷着,应该会好起来,果然,到了白天,眼睛没有了昨夜的灼痛感,瞳仁里面的红色细管好像也忌讳光线一样缩回去了不少,就是整双眼睛的眼袋很深很重。看来白日的罡气很管用。

    “嘿,还真有效果啊,眼睛不红了,原来鬼眼病只不过这样子!”我有点欣喜若狂。

    门外已经依稀听到偶尔一两个旅客拉着行李下楼去退房,经过我们房间门口时,行李箱咕噜噜的响。

    我去洗了把脸,推开门窗,外面的棕榈树一排排整齐的叶脉被夜雨冲刷得很干净,我的情绪也好了很多,对面的旅馆不经意还看到一个衣冠不整的美女探出窗口找干燥的内衣穿,见到我后,吓得忙往后缩。

    我会心一笑:“呵,一大早就有眼福了,看来因祸得福这老话是有一定道理的。”我吹着口哨抹好了牙膏,来到洗漱台前,卖力而愉快地刷牙,漱了漱口,开始洗脸,没想到洗漱台镜子里的一幕差点让我魂飞魄散!

    在我把一捧凉水朝脸上扑时,我居然看到我两手的指甲根部都莫名地发黑了!仅仅是在镜前快速一晃,但是就跟一滴黑墨水落在白纸上这么醒目,我心里一僵,一股冷气直上我的后脑,我缓缓地把手放到脸边,看着镜子里面的那双变色了的手指。刚才照镜子的时候只顾着看两眼眶,却忽视了两手的手指甲。

    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指甲根部像是被硬生折断,然后里面藏匿了一大截黯黑色的淤血。

    生理学上说,指甲为脏腑气血的外荣,与人体的肝脏脉络有直接联系,现在不要是颜色光泽纹路半点了,在我指甲根部,也就是小半月形的环白,已经完全被一层黑里透紫的颜色所覆盖,活像一把烧焦了的火柴棍。

    迷信来说,手指甲黑的人已经有东西在你身上附身了,你看到的指甲颜色是已经死去的亡魂的黑色手指头!

    我不太相信后者,但是无论哪个对,我都是悲催到了家。我赶紧用一些肥皂涂抹在上面用力洗涮,并用牙刷增强刷洗力度,可是,这哪是覆盖在指甲表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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