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灰色西服的男人惨叫一声,他身后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眼里露出了恐慌之色,身体往后又退了一步。
段流云冷冷地斜睨了一眼地上的人,缩在沙发旁边的两个女人深身都开始发抖起来。
不过房内站着的几名服务人员却均是面无表情地淡漠地看着这一切,受伤的阿奇脸上也没有露出大快人心的得意之色,而是面色肃容地站立着。
贺经理走到阿奇身边低语了一句,阿奇点了一下头侧身走了出去。
地上穿灰色西服的男人满脸痛苦地扭成了一团,眼里渐渐露出了惊恐之色。
段流云目光凛凛地投向地上的男人,忽然他手握着扎在男人手上的酒瓶,猛地往上一提,地上的男人又是惨叫一声。
段流云手执着酒瓶缓缓转动着,他的眸色已幻变成了栗色,酒瓶碎裂的端口处沾着鲜红的血迹,在灯光的映射下,闪着破碎而诡异的光芒,这光芒折射进段流云的眼睛里,辉映着他的眸色越发的阴邪。
趴在地上的穿灰色西服的男人之前的嚣张之气已尽失,不知道是因为手上的疼痛还是因为惊恐,他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
站在他身后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终于开了口,声音却打着颤:“大哥,对不住啊,刚才是我们酒喝多了,冒失了,大哥是大量,还请大哥别和我们一般见识,请您高抬贵手啊!”
段流云根本不理睬他,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穿灰色西服的男人。
他这一眼盯得地上的男人深身打了一个冷颤,说话也抖的不成调:“大哥有话好好说”
段流云轻勾了一下唇角,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笑容却轻飘得如三九天的寒风。
地上穿灰色西服的男人的声音仿佛被段流云的这个笑容给冻结住了,他哆嗦着竟说不出话来。
“大哥,您看这样,这些损失全部由我们来承担成吗?”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抖着音开口道。
“承担?”段流云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对,砸坏的东西和造成的所有损失我们全赔,”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赶紧接口道。
“赔吗?”段流云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穿灰色西服的男人。
“赔,我全部都赔,”地上的男人急急开口道。
段流云淡淡地瞥了一眼贺经理。
贺经理点了一下头,拿着手里的对讲机:“阿兰,来‘酉厅’”。
半分钟不到,一名身穿和贺经理相同制服的女子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
她看向段流云恭敬地叫了一声:“段总!”
段流云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女子打开文件夹,口词清晰而语速适中地开口道:“‘酉厅’里损坏四个水晶玻璃酒杯,每只价格180元,4只合计720元,玻璃茶几一个,价格2880元,3d液晶52寸彩电一台,价格12880元,物损合计金额共16480元。”
“客人从晚上18点进入本会所,现在20:50分,消费时间3小时,每小时580元,合计1740元,其中客人消费1瓶人头马特优香槟干邑,价格3500元,零食点心500元,客人消费合计金额5740元”。
“另外客人打伤我会所一名员工,员工花费医药费合计380元,所有各项费用总合计共22600元。”
“这里是费用清单,后附有物损件的购物发票复印件和员工医药费用收据的复印件,您可以过目核对,”被称为阿兰的服务人员把一份清单递给了穿黑色西服的男人。
“不用核对,全都对,”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慌忙伸手接过清单。
“客人的手机丢掉了呢,我们应该赔吗?”段流云语气淡淡地一语双关,然后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穿灰色西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