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得可打不得。”
穆言廷一边使力去夺,一边怒道:“打不得?有何打不得。我教训自己的儿子,跟你有何关系?!”说着,眼角已经湿了:过了这么多年,情景还是这般相似。曾经,他也是这般教训儿子,可是那时,拦住他棍棒的却是那个沈念心
想到先妻,穆言廷更是怒火直窜,推开小少年,举起棍子便要打下去。
这一次,棍棒还是没能落下。
远远的,胖子王大人连滚带爬闯进小院,看到此景,连连疾呼:“哎唷,打不得,打不得哟!”说着,挺着肚子往里奔。
穆言廷看着灰头土脸滚进来的一个胖子,愣是没认出来。待仔细一看,大吃一惊:这不是知府大人嘛!醉心居的常客,每次见他,自己都恨不得把腰躬散了,来表达自己的无限敬畏。
穆言廷吓得立刻把棍子一丢,噗通一声跪地磕头:“不知知府大人驾临寒舍,小民有失远迎,罪该万死。”额头紧贴地面,不敢抬起。
王胖子也不理他,只迅速整了一下官服官帽,对着穆文彦深深一拜:“下官王应夫,拜见‘定国大将军’,有失远迎,还请将军见谅。”
这穆言廷没有被免礼,又不敢抬头,只能跪在地上暗暗纳闷:这知府大人拜谁呢?难不成又来了一个大官儿?
正纳罕不已呢,就听他嫡亲儿子的声音:“王大人消息倒灵通。我不过回乡几日,未着军服,不受官礼。还是请起吧。”
这王大人眯着眼咧着嘴起了身,他也没忘跪在地上的穆言廷,亲自扶他起来,道:“穆老爷快快请起。您教养了一个好儿郎啊!连圣上都赞誉有加,是我大齐之福,扬州城之幸啊!”
穆言廷已经呆若木鸡,不知所云。
就在这时,余氏得了消息,匆匆赶了过来。穆言廷一回来,吴管家便偷偷溜走给她报信儿了。来之前,她已经想好了对策:既然穆言廷已经撞见了他儿子,那就只能如此先让他进门,再从长计议了。
这样想着,余氏眼中便聚满了泪,一边小跑,一边哭哭啼啼喊道:“彦儿?彦儿你了回来了!谢天谢地,是老天爷保佑我们穆家啊!”
听到余氏的声音,穆言廷从五味陈杂c似喜似惊的状态中回过神,拉着她的袖子,让她行礼。
余氏见过王大人几面,也不含糊,登时摸了眼泪,准备叩拜,却听穆言廷提醒她:“快!给彦儿和王大人行礼。彦儿现在可是御封的‘定国大将军’。”说完,嘴角忍不住的上扬。王大人是从四品的官职,尚且对他儿子如此尊敬,那他儿子,怎么也是四品官职以上的吧!想当年,他的父亲也不过是个四品文官。一想到自己的光宗耀祖的希望就这样被儿子实现了,穆言廷乐得是眉毛直翘。是只他似乎忘了什么更重要的东西
余氏听了,表面并未显露多大惊慌,反而是喜极而泣,直接跪地行礼。
穆文彦看着跪在面前的余氏,也不让他起身,只眯着眼睛毫无温度道:“余氏?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的穆家?我穆家和你有何干系!”穆文彦是认识余氏的,在他记忆里,余氏只不过是母亲身边似友非奴的一个丫鬟。母亲出身贫苦,嫁到穆家前并没有什么丫鬟小厮。这个余氏,只是母亲在娘家认识的一个孤儿,她知道母亲高嫁后,就央求母亲收她做个丫鬟。母亲禁不住她苦苦哀求,终于是把她作为贴身丫鬟,一起带到了穆家。
母亲待她极好,两人之间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是姐妹。在穆文彦七岁的时候,这个余氏突然自请离府,出府嫁人去了。在他离家出走之前,再无音讯,也从未见过。
穆文彦看着此刻余氏一身锦衣华服,再看父亲一脸尴尬神色,胸腔中顿时升起腾腾火焰,冷言道:“母亲呢?现在何处?”
穆言廷还未出声,余氏便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