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原也这么想的,这两天也把邻里家都寻遍了,也没瞧见。今天想着过来坐坐,倒是顺口一问。”赵氏撇了一眼桌上的肉,嘴角抽了又抽。
她来的时候早就在沈家鸡圈外瞅了一眼,里面个头最大那只,可不就是她丢的那只母的么?!她不想撕破脸,毕竟平日里也没少走动,也算交好。可看着那一桌喷香的公鸡肉,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拿唾沫淹死这对母女。
李氏更不曾想,今番竟然被带了个正着!她就想不通,这两家离那么远,这鸡怎么就能是赵氏的。要是别人的,她就算撕破脸皮,也定然抵死不认。可这赵氏,可不能轻易得罪。毕竟这沈家老二的救济,还得依仗她送到自己手里呢。这两年,要不是她刻意讨好赵氏,她哪那么容易到手,早就被直接送到那个“老不死”的手里了!
挣扎了半天,李氏终于装模作样开口:“哎呀!不好了,姐姐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前天春喜那丫头还说我们圈里多了一只鸡,我还不信,当她不识数,数错了呢。我们快去瞧瞧,可别就是姐姐家的!”
赵氏冷哼一声,站在那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李氏只好又道:“你瞧瞧我,这脑子,整日稀里糊涂,连几只鸡也弄不明白。说来也巧,我家当家的前几日干活伤了脚,我寻思杀只鸡给他补补呢。要是错杀了,兴许也是没准儿的事儿!要真是,姐姐可别恼我。”说着就去拉赵氏的手。
李氏这样说,赵氏也不好继续计较,显得她多小气,就带着讥讽道:“妹妹言重了。能找到就好,总比跑到别人家,两只都被人宰了强。”
“就是。咱两个的事,还不好说。圈里那只,我明日亲自送过去。再说,等到重阳日,夏老哥回来,我多补衬些衣服首饰给姐姐便是了!”她说的是沈家老二的东西,赵氏自然听的懂。
赵氏听了,脸色这才好了些,勉强笑了笑:“罢了,妹妹也是无心的。这家家户户都把鸡放养觅食,一时走错了,也是常有的。这鸡,就当我给沈老弟补身子了吧!”
李氏不肯,就要把炖好的鸡肉打包给她带走,赵氏说什么也不接。俩人争执不下,最后各家一半,这才将人送走了。
阿婢躲在屋里,从窗户里看到李氏送走赵氏后那张脸色铁青的脸,心情顿时如大好!一个人抱着被子在炕上打了个滚儿,笑出了声。姥姥问她笑什么,她也不答,只是蹭过去,掀开被子,钻到老人怀里,找个位置舒服躺下,然后仰着一张稚气的脸,问:“姥姥,等你病好了,你想去哪儿?”
老人像哄婴儿入睡一般,拍着阿婢的背,低声慢语:“哪也不去,就窝在炕头,绣花儿挣钱,给我们阿婢攒嫁妆!”
“那我也要挣钱!”
“我们阿婢挣钱做什么?”老人笑眯眯地问。
“我要挣好多钱,然后盖一个小房子,和姥姥搬出去住。我还要给姥姥雇一个丫头。阿婢做饭不香,我要雇一个做饭香的丫头,专门给姥姥做饭,我要给姥姥养得白白胖胖的,然后做有钱人家的老祖宗”
老人被阿婢的一板一眼逗得眉开眼笑,祖孙俩一问一答,画面好不温馨。阿婢舒服的倚在老人怀里,心中暗下决定:这次,如论如何,她一定要从毒妇手里拿到二姨的钱,好治好姥姥的病!
初九重阳日,很快便来了。等在村口的小虎子一早便来报信,说夏叔回来了!
阿婢按计划好的,候在夏家去沈家必经的一个街角。半日后,就见赵氏提着一个包袱,远远地走了过来。
“赵婶子好!”阿婢装作偶然碰见,乖巧的打了个招呼。
虽然在李氏的“影响下”,赵氏对阿婢这个“野种”没什么好印象,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她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又如此乖巧,便也无法生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