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母如蒙大赦一般撤了出去。
他转身,毫无疑问的对上灵儿森冷的目光,一如以前她同他谈交易时候的眼神,没有参杂任何多余的表情。
“司马清,你”
“他没说错,朕不日就会下旨册封你为贵妃,改姓氏为冷吧?”
“你休想。”灵儿一手都弄了下怀中的孩子,只见他睁大了一双乌黑眼睛,眉眼还没有展开,细密的眉头泛着微微的黄色,说不出好不好看,只觉得那咧开的小嘴异常的可爱。她的心暖暖的,连带着嘴角处也跟着泛出笑容。可是这笑容却又在抬起头的那一刻化为乌有:“我和司马轩没有关系,你若想那我威胁他就大错特错了。”
“朕”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留下她并不只是为了牵制司马轩,可是这么简单的几个字他竟生生卡在喉口愣是说不出来,“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仍旧记得司马澈说过的话,他倒要看看司马轩到底是不是可以为美人舍弃江山。
司马清没有在熙宁院待太长时间,因为早朝的时候昀寿宫的那位早已经找他找疯了,是以他匆匆赶着回宫的时候也才刚过午时。
“臣妾参见皇上。”岳淑妃浅浅的行礼,盈盈身姿淡妆衬托,也有一番蒲柳仙姿。皇上换了一身金丝绣龙团云长袍,明黄色衬得他精神奕奕。脱去身上披着的狐裘,他简单的想太后行了个礼:“儿臣参见母后,不知母后这么急着找儿臣所为何事?”
“何事?”太后皱眉,这个儿子似乎越发的无法掌控了,“你为何要下放你的表弟?”
“你说岳铭安?”皇上自顾自的起身,随手让岳兰依也跟着起来了,原来今日这阵仗竟是为了岳家人,还真是一心向着娘家,他眼中似乎透着悲凉,那种凄寒苦楚的孤寂终究没有被在场的两位任何一人看穿,他冷冷一笑:“朕刚登基他就迫不及待的结党营私,一武将之姿打压一种文臣。”
“皇上不是重武轻文吗?”
“是,可是不代表他就可以如此以下犯上。”皇上冷眼一撇,狠狠的剜了两人一眼:“后宫不得干政,母后近日来心绪不宁不如让淑妃陪母后去相国寺参禅几日,明日启程吧。”说着拂袖离开,再不想往这宫内看上一眼,那还是他的母后吗?权利对一个人的改变竟如此之大。
他脑海中忽然想起一个人,似乎自始至终看什么都淡淡的。身后跟着的一群人莫不作甚的随着皇上游荡,直到看见一人撑着伞慢慢靠近才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小雪虽不至于如鹅毛般翻飞,但时间久了也会在人身上激起一层不薄的寒霜。罗英如今虽身为贤妃,在没有贵妃的情况下暂领三妃之首,但行事依旧低调,生活依旧朴素。此刻只是单纯的为了看雪,孤身撑伞出来却碰上了皇上。
这样的相逢在他眼中也许是刻意的,但是此刻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们的初遇本来也是刻意的安排,父母亲族想要靠拢太子,无非就那么几种法子。她没有权利拒绝也不打算接受。但那些时日的相处,她确然动心了。然母亲说后宫中的女子唯一不可丢失的就是心,于是她小心翼翼的藏着这份心思成为他身边最识大体的妃子。可是再次看见他落寞的神情,她忍不住不去管他,抛却一切先前的不管不顾,她撑伞靠过去。
这一次她没有行礼,只是淡淡的屈了屈膝,“皇上何故在此?”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何故不能在此”
他依旧巧言善变,心思犹如他的眼神一般难以捉摸。方才的落寞只是一句话的时间已经消失的无隐无踪。然而罗英依旧看出来了,犹豫了片刻才道:“怒气憋久了伤身,发泄出来才是最好的办法。”
他一愣,嘴角泛出一抹冷笑:“你们之中最不会发泄怒气的不就是你吗?”
罗英惨然着一张秀丽容颜,“不是不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