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一听便知道是借口,可司马清此刻挑不出刺来,若是蒋心仪来探望,这门敲不敲其实无伤大雅。[guan ]
“太子妃叨扰王府多时,本宫打算带她回东宫。”司马清横了蒋心仪一眼,转身准备吩咐姬灵风派人来接易璇灵。
“太子不可。”司马澈单手拦住司马清的去路,“太子妃伤重,此刻实在不宜挪动。而且太子妃并未叨扰肃王府,只是昨夜遇刺肃王府因为就近才会搭把手救了她一次,何来叨扰一说。”
“是吗?你敢说当初不是你向父皇进言让她搬来畅春园的?”司马清面色缓和,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司马澈微微一笑,似是自嘲又似嘲笑面前的他:“是谁笃定她伤寒侵入肺腑有痨病之症,是谁怕他传染府内的人而将她放逐外迁,又是谁坚决的将她赶出东宫?”见他不回话,司马澈的嘴角再次扬了起来:“是你以及你的太医,你的妃子,你的母后。”
“这些似乎都不是你应该管的。”司马清隔开他挡在身前的手,“他是本宫的太子妃,就该住在东宫之内。”
“若是父皇下令让她在肃王府养伤呢?”司马澈看着疾步出门的身影,很不合时宜的搬出司马哲今早所下的口谕,“你放心,我是奉父皇之命查出此刻受何人指使,在此之前,你的太子妃会毫发无伤的活在肃王府,本王保证护她周全。这样太子殿下该放心了吧?”
“放心?若你能护她周全,昨夜她便不会被刺客所伤。”他挑出刺客一事,本来还没有打算强行带回易璇灵,可对上司马澈的态度,他的态度也跟着强硬起来。
不会被刺客所伤?
司马澈眯起眼睛,难道这件事跟他们母子没关系?难道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大内禁军令牌的主子另有其人吗?
“太子殿下息怒,妾身有一个好的提议。”蒋心仪上前一步,弯腰屈膝将礼仪做足了,“既是皇上的口谕,王爷本不能抗旨,加上太子妃娘娘的身子确实不宜舟车劳顿,所以还请太子殿下后退一步让太子妃暂时在肃王府养伤,待到她身子好转便接回东宫,您看可好。”
“当然c”将司马清有所动摇,蒋心仪微微一笑,心里的算盘珠子拨的啪啪响,“您要是不放心大可以天天过来瞧上一瞧,或者妾身替您准备休息的客房c”
“不必了。”司马清抬手制止了蒋心仪,“既是父皇的口谕,本宫也不便为难三哥,就此告辞。”甩了甩袖子,带着一丝不爽和气闷离开了肃王府。
望了一眼还摆在床前冒热气的汤药,司马澈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转身对着蒋心仪的时候又是另外一个表情,“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王爷c”瞟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的女人,蒋心仪咬了咬牙,本想着拉司马澈一起离开,却看见他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眼神望着床边那碗药,心顿时被什么刺痛了,牙齿咬着下唇,艰难的谢了恩优雅的离开凝香阁。
整个房间因为司马清的吩咐没有了人影,司马澈恰好钻了个空子大喇喇的坐在易璇灵的床前思索着方才坐在这里的人做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竟然可以在这里坐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把这碗药喂进去,心里却莫名其妙燃起一丝庆幸。
伸手捞起她轻柔的身子,将她好生安置在自己的左臂弯之中,右手端来那晚热气消散的差不多的药汁,左手持碗右手拿勺轻轻拨动药汁,小心翼翼的将勺子凑近她的唇瓣。
她额上的汗珠细细密密,仿佛是受了很大的痛苦,但见她此刻舒展的眉眼,他紧绷的心弦还是松了下去。一碗药喂得颤巍巍且小心翼翼,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就苦这这么一张脸,紧闭双眼的喝完了。
冬夜肃杀,寒气袭人。暖被在易璇灵艰难翻身的动作之下终究开了一个灌风口,风吹进被窝迅速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