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实营地都是帮桀骜不驯之徒,王晨却不担心出问题,他听麻天讲过老实营地的情况,心知这帮人都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家伙,根本不足为惧,果然,特战队的临时进驻并没有让这帮家伙有所抗议,甚至连说闲话的人都没有,反而有几个心心念念攀高枝的女人自荐枕席想要给特战队员暖床。
劳累半夜的特战队员吃饱喝足甚至有条件用热水泡脚,很快进入了梦乡,他们的对手却凄凄惨惨戚戚窝在树林一间破房子里跟一条剑齿狗挤做一团,要不是这条大狗毛长体阔足以保暖,又有破房栖身不至于淋湿,不敢点火的郑国宗这半晚可就难熬了,即便如此,腹中空空的他仍然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饥寒交迫。
特么的,这笔账老娘终归要讨回来!山区的夜晚寒意阵阵,加上阴雨绵绵,郑国宗忍不住又将身边的剑齿狗抱紧了些,胸前是暖和了,后背却开始冰凉。
这狗虽说通人性,能按照郑国宗心中所想做些事情,可是毕竟不如之前那条母剑齿狗与郑国宗达到了几乎心意相通的境地,所以能给他当个狗肉抱枕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妥协,感觉郑国宗抱得有些紧,这条体型硕大的公狗还有些不太高兴地咽呜了两声,终归抵不过天性,委委屈屈地继续趴在地上任由郑国宗搂抱着。
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郑国宗也在盘算自己的出路,最好的选择当然是混进人类营地装孙子,眼见丧尸群逐渐消弭,哪怕变异生物一天天增多,随风飘散的菌株开始出现在山野的阴暗角落甚至是腐败到无法移动的丧尸尸体上,那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欣欣向荣罢了,郑国宗相信,一旦严冬到来,哪怕长江以南地区能保持零度上下的气温,都不足以保持菌株的活性,说白了,这些变异生物或许能过冬甚至在某些地方发展壮大,丧尸真菌的菌株个体绝对是一波流,下雪就死透。
即便坚持到春暖花开菌株重新复苏又如何?既然人类能开发出针对丧尸真菌的药剂,就不能开发出可以用飞机泼洒的真菌药?不要小瞧人类的破坏力,枯叶剂什么的只是小case,逼急了人类连自己都杀,vx毒剂加核弹绝对可以解决任何问题。
退一步讲,人类完全无视郑国宗这种人奸搞出的小动作,由丧尸真菌与活人结合形成的真菌人,多半也抗不过冬季的到来,哪怕郑国宗可以通过真菌人形成的节点增强脑子里那个意识的强度,也仅仅是得到一知半解的鼓励而已,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帮助,纯粹在精神上支持他有个屁用?
没错,真菌人数量越多,郑国宗与那个神秘意识连接的频次就越高而且愈加清晰,这也是他忍不住动手搜罗荒野中的活人制作成真菌人,最终引来王晨的主要原因,好吧好吧,想到这里,郑国宗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不会欺骗自己,与那个声音或者说意识交流,哪怕只是些无意义的想法,比如天气真好,树上的松鼠一家有了新宝宝又或者成虫体安全潜伏下来了,值得庆祝之类完全匪夷所思的意识,都会让郑国宗体会到一种类似生理高潮般的愉悦,这种愉悦让他沉醉期间,明明反复告诫自己可能是幻听,也可能是精神不正常,但是却始终无法让郑国宗彻底摆脱身心欢愉带来的诱惑,要不是他曾经狠心数日拒绝与那种神秘意识交流却没有产生戒断反应,郑国宗都以为自己是不是中了某种精神毒品,成了瘾君子。
而且,制作真菌人的诱惑还不仅仅在于与神秘意识交流,郑国宗发现自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操纵这些真菌人,不是用语言,纯粹通过脑海中的想法就能控制他们,比控制那些剑齿狗要方便多了,或许是真菌感染改变了这些人的脑电波频率,使他们完全同频了?完全没有医学知识的郑国宗只能给出这样的解释,无论如何,能够指挥数十人,并且这些人在彻底真菌化之前完全依从自己的命令,让郑国宗重新体会到了什么叫权利二字,小小地满足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