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撤离哈尔滨时遇到的人造洪水来势汹汹,过水面积几乎蔓延整个市区,虽说后来水退的也很快,但是哈尔滨本身几乎是一马平川的地势加上秋季相当短暂,日照时长与烈度远没有南方那么强烈,到底排水结果如何,有多少地区水过后形成空洞,哪些地方根本没排水,随着冬季来临冻成冰块涨裂地表形成裂缝,谁都说不清楚,除非明年春天等温度回升冰层融化,再以人工加设备的方式详细探测,才能确定市区地质的具体情况。
其实从地质情况考虑,哈尔滨已经失去了成为新首都的资格,毕竟这个城市的地下堡垒可是历经过日俄殖民、解放战争、防苏反修、十年浩劫四个历史时期的反复修筑挖掘,架床叠屋的结构谁都不清楚到底有多深,改革开放以来,年平均最少三次地陷,最夸张的时候修个再简单不过的地铁,地铁还没塌陷呢,沿线拐出个一百米外,因为施工震动九天七次地陷两死两伤,这样的地质结构经过松花江水漫灌后再作为新首都重新建设?最高层脑子里进浆糊也不能同意!
只不过,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况且除了地质调研,哈尔滨这里还需要进行生物调研,起码要搞清楚,在低温状态下,是不是爆缸鼠类的变异生物不会出现,或者变异速度迟缓。要是真因为天寒地冻将那帮钻人菊花的啮齿动物全都萧瑟在胚胎状态,而西安那边则各类爆缸状况不断,最高层真没准会捏着鼻子改变想法将哈尔滨立为新首都,大不了重点开发新区么。反正哈尔滨近些年一届领导开发一处新区,人口减少,城区却扩大了三倍。
听到杨小花的汇报,屠鸿业陷入沉思,其余人自然不便打扰,一直到锅里的粥烧开,咕嘟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屠鸿业才抬起头,决定道:“明天天气放晴,后勤人员与一班战士留守,尽量做好机修库的保温保障工作,再怎么说,有个暖房子住,大家都舒坦。其余人跟我先去最近的人类活动点看看,翁大柱,你带着战士开伞兵履带车探路,王晨,你跟猛士车,随时准备支援履带车,我厚点脸皮,坐第三辆车,总之,大家千万小心,我重申一遍,无论是留守人员还是外出人员,这种地界,无需遵守什么开火规则,有动静可以先开枪再问话,切记!一切以安全回来为上,出了事情有幸存者死伤,我负责!”
“是!”
看着屠鸿业提到一切由他负责时,刀削一般的面孔在篝火映照下流露出的肃穆神情,妖艳异色瞳中映衬着点点火光,杨小花不得不在心底尖叫一声,真特么帅!
夜半,北风呼啸,风卷泡雪刮到天明外带半个上午,左右无事可做,趁着上午雪势减小,程武索性在其他人的帮助下用超声波探测仪将飞机场周围的地质探测了一圈,结果还不错,机场历史虽然悠久,却没发现什么隐藏的地下空间,而且这里地势较高,四周又都是耕地苗圃,之前洪水泛滥的时候没有水漫太多,总体上来讲,是个相当不错的安身之地。
只是机场周围太过空荡,可以说除了机修库与几座建筑之外,基本上没遮没档,年久失修的围墙外都是一望无际的耕地与苗圃,如果气候转暖爆发丧尸潮的话,除了躲进机修库这样的建筑物,也只能在视野开阔的空地上跟丧尸绕圈跑着玩,还要小心别被围死成了丧尸口中的美食。
临近中午,风雪终于停歇,湛蓝的天空下白茫茫一片是真干净,清冽的空气固然寒气逼人,吸入鼻腔就有种让王晨久违的刺痛感,不过也是托了低温的福,空气中再没有那种萦绕不去让人切齿痛恨最终麻木不仁的腐臭气味,要不是雪地里时不时会出现零星倒伏的人形雪堆,提醒着调查队员世界还是在末日之中,大家都会有种疫情已经过去的错觉。
半夜半天的风雪也让之前杨小花发现的热源数量减少到三个,距离最近的也有十公里,正好在市中心附近,为了稳妥起见,之前热源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