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被流弹擦过,好巧不巧,离他在孤岛上救张福时受伤的位置不远,刚养好的伤口再次迸裂,标准的伤上加伤,房强胳膊上被弹头咬掉块肉,不算太严重,包扎后不影响开车。
这也是为什么只有王晨与巴勃罗进行了反击,也是为什么盛青茹被枪声惊醒后提着七九微冲跑到前方支援却没被三女拦住的根本原因,三人正忙着给麻天、房强消毒伤口缝合包扎,哪有时间注意本来在昏睡中的盛青茹?
重新介绍了几个人的身份,王晨并没有太过在意盛青茹的骇俗话语,他们的时间相当紧迫,或者说,这个‘李老板’挂掉,他手下人四散,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再蹦出个李老板他爹为儿子报仇,所以最好的选择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幸运的是,这帮武装平民光知道逃跑,车辆全都丢在四周,有几个夸张点的,枪支弹药都不要了,也不知道他们跑出去与零星丧尸狭路相逢该怎么办?
借着爆燃汽车的亮光,一行人迅速搜集武器弹药,正好那辆防弹运钞车足够宽大结实还加满了油,用房强的话来讲,不拿来开开简直太对不起挨的那一枪。
转道向北,仍旧由房强开车,一行人决定在前往军营之前,先去安全部门的物资补给点看看,起码弄身安全部门的行头证明自身的身份也好,只不过,那是天亮以后的事情了,当下么,需要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短暂休息。
毕竟,离开科考船到现在,已经有三十个小时之多,救生艇上没人能睡好,登陆之后又是连番忙碌,终于能坐上一辆相对安全的车,除了强打精神开车的房强,别说后车厢里已经开睡的几位,连接替麻天在副驾驶导航的杨小花都是哈欠连天,要不是想离那个李老板尽可能的远一些,除了盛青茹,其他人就地睡着都不带犹豫的。
坚持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按照笔记本内的地图指引,防弹运钞车停在了距离县城几十公里的一处僻静的防护林边,房强放杨小花去睡觉,叫醒几个男士就地取材,裁了些村头路尾常见的广告布搭在车上,起码让防弹车看起来象个杂物堆,随后王晨与麻天强打精神放哨,另外两位钻回车里,闷头开睡。
天蒙蒙亮的时候,恢复些精神的房强叫醒了睡眠不足哈欠连天的其他人,重新发动了防弹运钞车开向县城,大概是亮天的缘故,幸存的人也纷纷外出活动,运钞车沿途遇到了两拨路霸,挥舞着五六半自动步枪对着运钞车叫嚣,让他们停车接受‘检查’或者缴纳物资作为过路费。
在社会结构崩塌,经济秩序荡然无存的时候,以往那些被人们重视,珍藏,甚至不惜争斗的贵重金属、钞票、珠宝、古董工艺品,全都成了一文不值的垃圾,反而是能够延续的生命,可以长期贮藏的食品、药品、淡水等必需品,价比黄金,成为所有人争抢的对象。
对于路霸的要求,王晨他们根本没兴趣回应,打开射击孔对外扫了半梭子子弹镇住这些武装平民,房强将油门踩到底,撞开那些路障杂物,直接通过。
等到红日初升,运钞车已经缓缓开进县城的主干道,道路两边的商铺开始逐渐增多,同样增多的还有尸体的数量,活人反而一个都没有,这并不奇怪,但凡有点脑子的幸存者,都会远离尸体密集的城镇,因为不会过太久,这里就会成为丧尸的乐园,在这种地方求活固然容易获得各类生活物资,被丧尸围杀吃掉的几率也会大上太多太多了。
没有活人,也就没了麻烦,房强操控运钞车拐过街角,正好看见农村信用社的大牌子立在马路对面,钢化玻璃门破了半边,露出黑洞洞的办事大厅。
“老样子,我跟巴勃罗探路,其余人留在车上,盛青茹,麻天腿上有伤,登高不方便,你辛苦些,上车顶望风。”王晨凑到小花身边,看了眼资料,撇嘴道:“就这样?”
“是呀,进门右转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