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也是危险的。
朝阳堡虽有一千多“乡兵”,但实际上只是一帮有些武艺的村民和猎手而已,缺少训练,纪律松懈,且不说那五百多训练有素c如狼似虎的越河官兵,就是五百个噬血凶残的山匪也够他们这些泥腿子喝一壶的了。
否则,二打一,还配合着官军,那么多年也耐何不了这些“好邻居”?而且,据胖子说,要通知官军支援,离朝阳堡最近的,在时间上恐怕是来不及的。唯一的好消息是:
敌攻我守,配合城堡,有地利之优胜,尚有一搏之可能。
“义哥,此事我们该如何应付?”
孟三立用他的大掌拍着脑袋,略显迷茫地问道。
柳义这个脑袋瓜子目前还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黑大个那粗线条的更不用说了,拍破脑袋也想不来的。
“叹,不用想那么多了,静观其变吧。”
柳义紧锁如漆的双眉,若有所思地说道。
“柳义,不好意思,就是因为救我,才让你们卷入了此事。”何胖子大概猜出了柳义的心事,面含愧疚地说。
柳义礼貌性地客气了一下之后,细心地向他询问起了朝阳堡的有关情况,如:
“乡兵”的结构c武功的修为c训练的水平c战斗的能力等,还有武器c粮食c药品c矿藏c水源c城墙,甚至村民的贫富情况c生活水平c性格特点,朝阳堡周围的乡c堡c村的情况c天气气候变化等等都一一的进行了解。
据何成所说,朝阳堡建堡多年,因系防御山匪的重镇,城池倒也十分坚固。其城长二里,宽一里;城墙高达五丈,厚达二丈;周围环绕着宽达三丈c水深一丈的护城河。柳义见此,才稍稍地安了一下心。本来胖子是极力邀请两人到自家去做客的,但柳义自在惯了,不想受到过多的约束,就和黑大个在堡主府附近的“云集客栈”里面要了两个房间,安顿了下来。
随便地吃点东西,接着又洗了个久违地热水澡,整个人顿时舒服好多。片刻之后,柳义定了定神,放下心中的杂念,修炼起了内功,刚开始运一下内气,就惊喜地发现——经过白天的那一场生死相搏,他不知何时竟然莫明其妙地突破一年多以来都未能如愿的瓶颈,进入了六级初阶。当下就在客房的空地上打了几拳,威力果然增加许多。经过这一番惊喜,白天的疲劳一扫而光,在堡主府所受的闷气和对于明天晚上的担忧也烟消云散,睡意顿除。大战在即,一切都以自身实力为尊,其它都是假的。
柳义接着从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了从“吴麻子”身上收缴到的“冷月”,借着油灯泛出的昏黄灯光,细细地打量起来。只见“飞镖”有三寸六分长c不到一寸厚,比平常的铁重三倍以上,月牙形的“镖身”显黑色,表面极为粗糙,看起来使人感得不那么起眼,甚至有些丑陋。
可奇怪的是,就这么个丑陋无比的东西,从上面居然让他感受到一种十分清晰的c不可名状的c古朴苍凉c沉重肃杀的力量。“冷月”的整个弯月外凸弧形部分均为其刃,稍钝,似乎看起来没有划过衣服时那么的锋利。
上面所刻的篆体“冷月”两个小字,笔划齐整,银戈铁勾,极为有力,显然不是出于常人的手法。
带着诸多疑问,柳义把它放入怀中,拿出了那本小书。
此书虽薄,但做工极为精致,书页全系由一种不知名的极其坚韧的细腻的丝布所织成,打开一看六张书页竟是相连着的,可以说这本书就是写在一张长长的丝布上。
丝布上的字也是篆体,上面记叙着“冷月剑法”的功法,总共有三大部分。
第一个部分全部是阐述着哲理性的内容,又分三个内容:一是讲阴阳c刚柔c有无;二是讲内外c强弱c明暗;
三是讲体用c生杀c快慢。这三个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