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符篆师的方向,巫言笑眯眯道:“不妙不妙, 看样子遇到□□烦了~”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知道, 用不着你这个死神棍在这里说风凉话!”额角青筋直跳, 池渊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他看到巫言一副又要说话的样子, 直接把剑横在了他面前, “再不闭嘴, 在此之前我就先砍了你!”
巫言耸了耸肩,虽依言没有说话, 但脸上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让池渊紧了紧握紧剑的手。乐一文一
“要来了。”临秋开口提醒道。
池渊颇为遗憾地看了巫言一眼,这让后者的笑脸僵了僵,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提剑拦住符篆师的路。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死的是我们
——不甘心!好不甘心
——死吧毁灭吧和我们一样怨恨吧
即使没有在打斗的中心, 也可以感受聚集在符篆师身上的,那属于申城的人们的怨恨, 死之前的怨恨。那浓重的怨恨聚集着,不得退散,唯一的宣泄就是将他们所遭遇的投影在活着的人们, 拉着那些活着的人一起沉沦于深渊之中。不灭不止,无止无休!
脸色有些发白,那些怨恨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着, 无法平息。
突然一阵清凉触碰到自己眉心,然后开始蔓延,脑海中的声音就在那一瞬间被驱散了。恍然挣脱开了,他发现, 自己刚才正不住地发抖。
九瞿蹙眉对他道,“我的错,竟不知你会被这污物影响如斯。”
随后,他俯身将抱在怀中,对着巫言道,“我和先行一步,在筮宗等你们。”
没有想到九瞿袖手旁观就算了吧,竟然开口要走,巫言哑然,道了句前辈,却触及九瞿的眼神时就被哽住了。却见九瞿眼中一片漠然,他本以为九瞿与池渊为好友,就算此刻袖手旁观也断不会视生死于不顾,万万没想到他竟是对于池渊和临秋的生死丝毫不在意。
化形之后看起来也只有六七岁的样子,因而被九瞿抱着没什么违和感,但真正被抱住的时候他还是懵了。在听到九瞿要带他走的时候,他顾不上什么别扭,直接对着九瞿道:“我不走!”
九瞿看着他宛如看着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眼神温软而无奈,语气近乎诱哄一般:“这里很危险,不能待在这里。”
“我知道!”十分认真对九瞿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无法就这么离开。”说着,他以着一种十分坚决的态度推开九瞿的手。
他眼中的决然完全脱离了一个孩童应有的姿态。因何而来的执着,又能达到何种地步的执着,九瞿无法知晓,看着的眼睛,他心中恍然升出一丝无奈,又有一种诡异升出的果然如此的想法。最终,他还是妥协地松开了力度,看着他离去。
一步一步走向符篆师,那些怨气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向他袭来,那势态仿佛要将他的思绪他所有的理智席卷而走,然后成为那些怨念的一片,同那些死去的人一起沉沦其中,不得解脱。
将面前形成实物的怨念斩断,池渊对着吼道:“你来干嘛?!九瞿,你不是一直都像个老母鸡一样护着你们族里的幼崽么,你让他过来干嘛?送死么?”下一秒,突然的变化直接将他后面的话给噎回去了。
“破!”口中吐出这个字来,不大的声音莫名地能让所有人都听到。不知何时,原本属于巫言的星盘悬浮在他摊开的手心上方。以他为中心竟是竟是形成了一道真空,那些怨念都被隔绝在外。
下一刻,天地随他而动。
风云乍起,夜幕降临。天空低压压的,仿佛伸手就能够着,无数的星辰随着夜幕的降临也出现在天空之上,这一刻,那星辰竟是再清晰不过了。
这突然的一幕让巫言愣在了原地,良久后他似苦笑又似叹息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