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听后,险些笑的抽过去:“怎么可能?那家伙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想太多了吧!”
李让一语不发,表情无比抑郁的爬上了车。
雷蒙的伤势没有致命,却也不轻,任务的时候被核磁炮波及,几乎炸烂了一条大腿,上半身穿了一个大洞,好在重要的器官还在。虽然已经被治疗仪彻底治疗过,又在营养液里泡了一天一夜,但目前还需要卧床养伤。
李让赶到的时候,看到雷蒙浑身缠着绷带,连头上都是,身上未包扎的地方仍然带着可怖的伤痕,只有上半身一只手肘可以自由活动。
李让凑上前去,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身躯险些不认识,“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雷蒙支起上半身:“很抱歉,儿子,爸爸没去接你。”
李让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脸,受伤的雷蒙并不显得十分憔悴,下巴的胡渣冒出青茬,依然十分扎手。
“疼吗?”小李让问。
雷蒙拍了拍床边:“已经不疼了!来,儿子,到这里来坐!”
李让闻声挨到床边坐下,又伸手摸了摸他胸膛的绷带。
雷蒙的胸膛结实,就像一个大石块,绷带被甭的紧紧的,勒着健美的肌肉线条。
少年冰冷的双手不经意的触碰到他,带着柔软的触感,像一只肉嘟嘟的猫掌,痒痒的,又很惬意,引来雷蒙一阵低笑。
一笑牵动肋骨的伤处,又把他疼的呲牙咧嘴。
李让有些担心,又有点不知所措。
雷蒙哭笑不得:“爸爸怕痒,不能这么碰的!”
李让漆黑的睫毛仿佛沾了一层雾气,睫毛下是一双少年明亮的黑眸,耳根白皙干净,柔软的碎发耷在耳后,有得时候雷蒙觉得小李让就如猫科类的小动物,刚见到的时候头发都是毛茸茸的,睫毛煽动,让人心生柔软,可接触了之后却发现小家伙难养的不得了,这孩子自尊心极高,不愿意亲近人,动不动就会向人伸出利爪。
李让两颊有肉,闭着嘴巴就跟嘟着脸一样。
雷蒙忍不住捏他的脸蛋,“这个星期在学校怎么样?”
雷蒙总掐他的脸蛋,他的手指长年握着枪,生出粗糙的枪茧,有点儿疼,但他现在受伤了,李让不想和他生气,小声嘟囔道:“还不错,一直就那个样子啊。”
雷蒙又摸了摸他的头,重伤在身还是让他有些虚弱。
李让低着头,只留个倔强的侧脸给他:“你是怎么受伤的?”
雷蒙:“是爸爸太笨了!”
李让抬头看他“伤的重吗?要休息多少天?以后还会受伤吗?”
雷蒙感到小家伙第一次关心他,心里生出一股暖意,没白养。脸上露出堪称慈爱的笑,安慰道:“以后不会的,爸会注意的!”
李让又把头低下,露出圆滚滚的后脑勺,“以前爸爸也经常受伤后来,他死了。”
雷蒙隔了好一会才反应,李让说的是李希,他真正的爸爸。
雷蒙的双瞳如湛蓝色湖泊,深处泛起涟漪,看着李让瘦小的背影,他抬起手紧紧搂着他,将他的头发揉乱,说道:“小让,干爸保证,一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一定永远陪着你”
雷蒙的伤势还在恢复,晚上要躺在营养液里面,进行组织再生的治疗,滋味并不好受。
每当这时,李让便会跑去凝视透明的营养箱里雷蒙j□j 的身躯,强悍的成年男人,充满无穷的力量,又出奇的脆弱,像一条瑰丽的人鱼。
每当男人的身体悬浮在营养液中,他总会无数次怀疑,这个男人已经死了,而每次想到这里他的心总有总如被一根线牵着,连呼吸都不敢,生怕变成了事实。
这种情况在三天后好转,圣诞将近,学校放了寒假。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