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听话地离开了,我裹了裹身上的毯子,喝了一口暖茶,问莱德尔:“你觉得很怀念?”
莱德尔歪着头想了想,说:“感觉挺奇怪至少我记得的情况里,我和我弟弟关系没这么好。他的母亲是个平民,却总觉得自己的儿子能够成为国王,最后母后狠狠教训过他们一遍,他们就老实了。松针是个很胆小的孩子,那段时间,他甚至不敢直视我。”
“哦,那份亲热是假装的。”我随口解释道。
莱德尔点点头,像是明白了:“为什么他要假装?”
他这个问话让我卡住了一下,我以为莱德尔虽然不至于和泽兰一样老奸巨猾,但也是一个绝对洞悉人世的老油条。虽然借助魔王之瞳,我可以很容易辨析出人类的谎言,但如何解释,还真是让我为难。
最后,我解释说:“为了世界和平,所以人们总是假装相爱。”
“世界和平?”莱德尔的眼睛彻底变成了圈圈。
“我这么解释吧。”我打了一个响指,“如果松针公爵直接说,某某是个杀父的疯子,快去死把王位让给我,某某会不会大发雷霆直接把他搞死。”
莱德尔了然地点点头:“确实。”
“再来说就是,如果你深爱一个人,但那个人却根本不爱你,你会不会想杀掉他但那个人如果不爱你,却装作很爱你,你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
“所以说,诚实乃和平之大敌。只要对方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谎言,你就可以永久地把这个假象,维持下去,只要你想。”
“”
我闭着眼睛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莱德尔突然出声问:“你爱过人吗?爱过的话,怎么可能会不在乎,对方爱不爱你?”
“怎么可能没有。”
我低声回答,那些声音飘荡在风中:“我喜欢米那托,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去刺探他到底是如何想的。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只要他还待在我身边,我就会拼尽全力把这一切维持下去。”
我怔怔地说,一个很淡的影子似乎从眼前一飘而过,我想不起那个人是谁,但一种深沉的难过漫上来。哪怕是假象,有些人连这点的慈悲都不肯给你。
“听起来,很可怜的样子。”莱德尔想了半天,最后发出评价。
“我不贪心,所以就无所谓了。而且”我愉悦地笑了起来,“阿米是个很容易心软的家伙,他舍不得伤害别人,特别是那种爱着自己的人。”
“你这个说法,真不知道,让米那托本人听到,会作何感想。”一个金发碧眼的俊美男子从门口走进来。来者正是用了米那托壳子的泽兰·迪亚。
“”我手不免顿了一下。
“说吧,你找我是不是因为最近的,先王的鬼魂游荡的传说?”
“不是。”我把茶杯放下,对国王陛下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喂,不是你喊我过来吗?”
“是啊。”我理直气壮地回答,“可是我喊的不是国王陛下,我喊的是阿米,我就是刚想起来原来你这家伙占据了米那托的身体而已。”
“你”国王陛下一时气结。
随即,他目光一凛,随即望向莱德尔所在地,一道圣光发出:“什么人?”
莱德尔飘在半空中,一动未动,国王陛下发出的圣光在离他至少有半米的距离,擦过。
——老实说,用米那托的身体,他还能射偏成这样,国王陛下也是一个人才。
我啧啧了两声,如果把米那托的壳子给我的话
互换身体的情趣py其实也很让人期待呢!最好全部都立上三百六十度的镜子,而且说不定我可以做攻诶!最起码从体力这个方面而言
想到这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