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地流水从他的指缝中流泻下去。平克·弗朗西斯大概有一点自恋倾向,这从他的浴池里会有好几扇宽大的落地窗户就可以得知。
但这种待遇轮到米那托来享受时,那感受就有些微妙了。他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能看到“赤一裸的平克”注视着自己,漆黑的头发上挂着水珠,每一次自我抚摸都会产生一种参杂着自一慰和和心爱之人的双重耻辱感和隐秘的快感。
米那托哗啦一声从浴缸里站出来,身子擦都没擦,直接用睡衣裹了起来——不行,再这样下去他会心理变态的。一开始光顾着高兴不用和国王陛下的身体发生什么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但没想到真正的挑战在这里等着。
不过,米那托若有所思地又看了一眼那个落地玻璃镜,微微一动念,长达两米的蝙蝠翅膀直接在他身后展开,额头上也出现了两个尖尖的角。米那托微微一挑眉,说实话,这是一个百年难得的机会。
只要他的演技过关的话。
泽兰·迪亚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善良而容易知足的好孩子,虽然如果他当众说出这样的话,会得到大家一致的歌颂和赞同。然后,所有人一起在心底痛骂他,这个虚伪的家伙。
泽兰从未觉得他虚伪,就像是所有大坏蛋都觉得自己情有可原,错的是世界一样。他只是生得不好,但又没想过要去死,等他把烛台的尖插进父王的胸口时,他的人生的转折就轰然降临了。
在此之前,泽兰从未想过自己也可以成为国王。他知道自己孤僻不讨喜,不得父王喜爱,那位表弟弗朗西斯才是父王期待的存在,因为他身体里流淌这一半父王挚爱之人的血。
泽兰一点也不嫉妒对方,他没有想过成为王的可能,所以活得也很安和。他当时构想自己大概会成为一个亲王,然后弗朗西斯会给他划一块领地,他会有一座庄园。每天阳光都会照耀在他的书桌上,他会吃一块小的甜点,然后拿着一本矫情的罗曼蒂克书打发整个下午。
而绝对不是现在,和大臣们勾心斗角,和光明神殿勾心斗角,表面和和气气实际上却像是踩钢丝一样地过日子。
而进入米那托的身体,竟让他享受到了非同一般的宁静之感。
虽然泽兰一直在暗自讽刺,光明神殿就是一群虚伪的家伙披上了神圣的外衣。但不能否认的是,光明神殿内部的环境,确实让人感受到了一种灵魂的归宿感。米那托本质上其实是打手,和那些勾心斗角无关,也就是说,泽兰终于能享受到他孩童时梦中见过的喜乐。
“米那托殿下,国王陛下转交给您了一批文件,说是需要您尽快批注处理。”副官冲进来,带来了小山一样文件。
啊咧?
泽兰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眼珠一转,想出了一个卑鄙狡猾的计谋:“麻烦把这些文件全部转给弗朗西斯”
“磅!”副官把小山一样的文件砸到泽兰头上,“你什么时候见过弗朗西斯伯爵做过靠谱的事情了?国王陛下最近身体不好,我们帮他多多担当一部分吧”
泽兰握着羽毛笔欲哭无泪,这,这一定有哪里不对!
我明明都已经换了一个身体了啊,为什么工作这种事情还会如影如随地跟过来?
米那托一脸痛苦纠结地站在一家店面的门口。
他当然有资格纠结。他面前的这家店,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会有勇气,光明正大地走进去,因为这家店是整个萨恩城中,最大的情趣用品店。
对于象征光明和圣洁的勇者来说,别说进入了,米那托应该对此毫不知情。当别人用下流的玩笑话说起它是,米那托的正确反映应当是微微地皱起眉头,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问那是什么,然后知情人挤眉弄眼,哄堂大笑。
但,但米那托才不会告诉你,他对这家店已经好奇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