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德尔西斯输得不冤。对不起,我对万年老正太一点兴趣也没有,就像是我嫌弃妮妮那个老太婆老不要脸地撞萝莉一样。
我举起镰刀,镰刀刀刃发出蜂鸣一样的嗡嗡声,似乎在回应着我的心情。无论德尔西斯心中滚动着怎样的阴谋,在绝对的力面前,都不堪一击。
我正如此志得意满地想象着,事后怎么折腾德尔西斯才更有趣——起码也要让它把那个所谓的“复仇”说清楚,以及让它明白,我,平克·弗朗西斯,万魔之王,黑暗世界的轴心,是绝对不允许任何力量来控制我的行动的。
正在这时,白鸦在祭台上咳出一口血。说是血,只是我找不出其他名词来归类白鸦吐出的金色液体。那些液体仿佛鎏金打造,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它一出现,德尔西斯脚下的层层白骨就慢慢化成灰,随风而去。
我愣了一瞬,那金色的血液总给我一种熟悉感。随即,那点点金色向我扑来——卧槽,别管那血是什么玩意儿,这架势明摆着要喷我一脸啊!就算它真的是血也是呕吐物的一种,我绝对,绝对不要沾上这玩意儿。
千钧一发的时刻,我险之又险地闪过了大部分的金色液体,但最后还是有少量的液体溅在我脸上。视线一暗,突然就再也感知不到外部的一切了。
黑暗包裹着我,那种感觉非常舒适,安心,即使是消散在在这一片黑暗中,也是非常非常美好的事情。
因为,因为在黑暗之外,在光明之中,会有背叛者,会
不对!
我猛然意识到了问题,我被背叛了,被谁?不对,这根本就不是我的记忆,到底是谁在愚弄我,迷惑我!甚至想用假的记忆来让我的意识迷失,简直不可饶恕!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周围迅速明亮起来。浓稠如胶水的黑暗迅速褪去,我浮上水面,看见了把我弄成这样的罪魁祸首。那是一个黑发红眼的小男孩,精致的眉眼,看着我微笑。
我花了几分钟,才从记忆深处把他挖掘了出来:他正是当年那位阻止我窥视德尔西斯记忆深处的家伙,但又有细微的不同——如果说之前的那个小孩顶多六七岁,那么,现在的他已经成长到了岁的样子。
这种变化让我下意识地戒备起来,除了勇者之外,我还从未从任何人手中,吃到如此大得亏——不对,就算是米那托,也不可能如此地教训我。
那个小男孩看着我,微微一笑,他这个笑容有些似曾相识。我突然发现,他之前长得还几乎和德尔西斯没有差异,现在竟然有几分我的影子在其中了,未免让人毛骨悚然。他说:“现在确实有些太早了,还是还给你好了。”
他说什么?
我愣神了一刻,随即,视野大亮。我发现我拎着镰刀,依然站在那篇白骨平原上,似乎刚才我只是走神了一瞬而已。乌鸦发抖地看着我,像是看见了什么史前怪物,一碰撞到我的目光,就躲闪着浑身发抖。
白鸦倒是看起来很平静,但这只是表面,在魔王之瞳里,显示着他已经是已经死去的亡灵,以负能量为根基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至于德尔西斯,它跪倒在我身前,一脸狂热,亲吻着我的裤子下摆——真恶心,我想都没想,一脚就把它踹飞了。
“米那托呢?”我突然意识到,和之前相比,在场的少了一个人。我又重复了一遍,“阿米,你在哪里?”
依然没有人回应,空气中只有风从白骨的缝隙中穿过的尖锐声。
“你们把米那托藏哪里去了?”我正迁怒地看着在场三人,下意识威胁地举起了镰刀,却愕然地看见刀锋上流淌的鲜血。
奇怪,虽然之前用它伤了白鸦,但我明明把它擦干净了啊?
突然,我瞳孔忍不住一缩,镰刀的刀刃上,飘荡着一根细细的金发。金发迎着太阳闪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