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阳台上等了一个小时左右,海伦出来了。她脸色看起来很糟糕,像是遭受了“看了一篇踩了她一百零八个雷点的文”的痛苦。
以防万一,我还是多嘴问了:“海伦·迪亚还是海伦·弗朗西斯?”
海伦白了我一眼:“就算是她出来,记得的名字也是前者好么她又没有嫁给你爸爸的记忆。”
我扯了扯嘴角:“问题是,如果我问是我妈,还是我表妹。你只会回答,亲爱的小平克我好想你啊,然后来揉我头。”
“你还真是了解啊。”
“彼此彼此。”
“我父亲怎么样了?”
“他把自己锁在实验室了,我觉得你现在最好别去见他比较好。”提起杰拉特,海伦的表情有些细微的微妙,先白再铁青最后变红,“别和我提他了,我有点想吐”
“不要说这么带有歧义的话好吗!”我背上的寒毛都险些炸起来了。
海伦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她一脸深沉地看着我,用一种特别虚情假意地口气,深沉地说:“想象你爸爸一脸深情的看着你‘哦,我亲爱的海伦,我是那么那么地深爱着你’”
她保持着那种看似深情,实则丧心病狂的表情,把一只猪爪子放在了我的手上。
“我陪你一起吐。”
总算是解决了海伦的问题,海伦和我一起坐着火凤返回了小镇。我本以为伊格纳茨会焦急地等待着我们回来,没想到他已经高高兴兴地和镇长的儿子一起去玩了。
“我又勤劳又有力气,自己种的红薯可以摆满三个院子!”
“真的吗?好厉害啊!”
伊格纳茨一脸赞叹的说。
我从火凤上落下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两人这么窃窃私语着。我把伊格纳茨从某位肾虚的镇长之子身边扯了过来:“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一下我吗?”
伊格纳茨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我相信弗朗西斯,弗朗西斯说能做到的,就一定可以做到。”
我愣了一瞬,人生第一次被人信赖的感觉真不错。
不料伊格纳茨还有下文:“反正,你真的做砸了,发飙的是米那托,倒霉的是弗朗西斯自己,被迁怒的是国王陛下哪一个都和我没有关系。”
喂!快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说完这些话,伊格纳茨转向海伦:“海伦,你还好吧看见你都不记得我了,真是非常担心啊”
“我没事。”海伦依然是那种阴郁的表情或者说,从厕所里出来,她就一直维持着这种魂不守舍的状态,“只是”
海伦瞥了一眼那位盯着我像是盯着人生大敌的镇长之子他大概以为我在左拥右抱吧,说句实在话,我实在很希望他能享受一把左拥右抱在场这两位,然后汇报一下内心感受,侧着头问伊格纳茨:“你告诉了他,你是男的吗?”
“咦?这个要专门说明吗?”伊格纳茨显得很茫然,他举起手转悠了一圈,“我很明显是个男子汉吧。”
“那个明显只是对精灵而言啊。”海伦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
是的,无论男女,所有精灵都是平胸,而且男性精灵不长胡子也不长喉结,就算是成年的男性精灵,声线也是类似于青春期的男性——精灵们自己分辨的方式是看耳朵,男性精灵的耳朵更长更尖,颜色偏深
可惜的是,我一直察觉不出这两种耳朵之间的差别。
我默默地递了一个眼神过去:海伦你居然第一时间就就意识到了这个深奥的问题,好厉害。
海伦扯了扯嘴角:关于这个梗可是伊格纳茨的专用cp模式,小攻因为认错了性别所以狂追不止,追到手了又发现性别相同,痛苦纠结,最后终于幡然大悟——异性恋是没有前途的,同性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