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神之使徒。这些壁画从光明神创世开始,描绘着长达万年的历史。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走道上倾泻形成一道道光柱。
在走道的镜头,一个身穿红色教服的身影坐在前排,双手合拢,似乎在祈祷。他听到了米那托的脚步声,转过身来。那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天使,背上三对翅膀合拢在身后,脸上有圣纹。奇异的是,在外貌上,他几乎是米那托的翻版,像是在米那托的眉眼上,做了女性化的柔化,从而体现出一种超越性别的美丽。
米那托一愣,那种模样的圣纹,在一天之前,他也在脸上画过同样的花纹:“天使之王艾塔隆?”
几天的森林生活,简直去掉了我半条命。磨破脚被树枝刮破皮倒是小事,顷刻就痊愈了。但精神上的折磨却无法忽视,每棵树看起来都差不多,鸟粪和动物屎尿随处可见,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能看到屎壳郎推着大便路过。
好,好想念萨恩之城qaq
伊格纳茨倒是活泼了不少,对于这位森林之子而言,现在和回到了家一样。如果不是他的照顾,我大概会成为世界上死的最可耻的魔王了——因为不知道钻木取火所以活活把自己的饿死的。
可惜的是,虽然森林生活问题被解决了,但如果问他,从哪个方向出去,可以找到人烟,就是完全一问三不知了。
“啪叽!”伊格纳茨掰断一根树枝,树叶掩盖后面树干露出来。他把手放在树干上,闭目了一会儿,随即告诉我:“这一片森林里有精灵,刚才有一队的精灵巡查队路过。”
总,总算是看到人生的曙光了。
当然,最开始我也疑惑过,为什么伊格纳茨不直接问植物,哪里有人烟。事后证明,是我想当然了。植物又没有脑子,对于它们而言,基本上是无法记住几天之前的事情,平时感知到的也只有今天某个叶子被虫咬了,好疼,或者我在地下找到了一条暗河,喝水喝得好爽啊之类的话。
甚至,绝大多数的树木都无法分辨被人砍了一刀和被虫咬了一口的差别。
对于树木而言,唯一可以交流的存在大概是精灵,大多数精灵都有和它们交流的能力。它们能够把精灵对自己说的话记住好几天,然后原样复述给下一个精灵——至于理解,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双方的生活差别太大了。
伊格纳茨皱了皱眉,又补充了一句:“他们告诫其他精灵,注意出现的亡者。”
我一愣,这又是一个传说中的概念,亡灵和亡者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亡灵是心怀怨恨,从冥土返回人间的死物,因为仇恨而血肉复苏,因为执念而被控制,它们渴望自己已经失去的东西,从而成为徘徊在人间的恶灵——说实话,我不太想承认我手下尽是这玩意儿,但遗憾的是,它们的兴盛是这个世界上黑暗之力大增的最重要的理由——甚至可以说,魔王是为了统帅这些疯狂的东西,而降临在世界上的。
而亡者却不然,它们是因为活人的执念而重返人间。人间流传最多的床头故事,就是人们向冥神签订契约,付出代价,让已故的人回到身边。亡者会附身在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控制他的言行,大多数时候,亡者都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他们吸食身边的精气,带来厄难,从而害人害己害天下。
总而言之,童话最喜欢写这样的故事,但实际上,冥神不是一个看重信仰的神祗。早在几百年前,最后一个崇拜冥神的教堂被击毁,复活亡者的方法从此消失在人间。
不过,找到了精灵的痕迹,之后的任务就方便多了。伊格纳茨花了一个小时,就顺利地找到了那一行巡逻队,巡逻队的成员热情地邀请伊格纳茨去树屋上坐坐。
伊格纳茨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义正言辞地回绝了这个请求。
不过,我总算是从精灵们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