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杏园后的第二天，张若水召来一个三十上下的女人，波波头和淡淡的烟熏妆让她看起来十分干练，据称是张若水以前的私人秘书。

    “介绍一下，这是凯茜。”

    张若水接过女人递来的公文包后，又宣布道：“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

    凯茜或许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并不像其他人丢失工作后那般伤心难过，反而径直来到孙九霄面前，“你能给我一份工作么？”

    既然是张若水的私人秘书，个人能力自然不用质疑，孙九霄想也不想的点头，问道：“我的员工只能用华夏名字，告诉我，你叫什么。”

    “这……”凯茜明显有迟疑。

    她无奈的看了看张若水，看到她轻轻点头后，凯茜低着头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张淑芬。”

    “算了，以后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吧。”孙九霄强忍着没有笑出来，吩咐道，“去找近秋雨报道吧，她会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

    凯茜点点头便走了，背影很是窈窕，这让孙九霄明白了，为什么那些无良的老板喜欢将漂亮秘书呼来喝去。

    “看看这些吧。”张若水轻轻叫道孙九霄，拿出一个厚厚的文档，“这是舒美华南分部的所有产业转让合同，以及一些股权的转让书，已经签好了，你补一个名字就行。”

    “还是你来吧。”孙九霄想了想，道：“我不是个做生意的材料。”

    “我也不想再抛头露面了。”张若水扁扁嘴，“这是清扬留给你的礼物，我可以帮你打理，但产业一定要在你的名下。”

    白清扬留下的产业足有三十多处，大大小小，其中既有舒美这样的星级会所，也有开设在街头巷尾的普通快餐店。

    倒是那些股权让孙九霄有些惊讶，其中不仅包括了华夏的几家大企业股权，居然还有一份红星集团的股权，虽然只有小小的百分之零点三，每年的分红都有八位数之多。

    看来，白清扬确实想要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只不过他在后来改变了计划，将这一切留给更有希望的孙九霄。

    张若水和白清扬一样，闲暇无事都考下了律师执照，孙九霄的签字当场生效，这一瞬间他的资产翻了三四倍都不止。

    处理了这些，张若水又拿出另一个档案袋，道：“这里面是证词，包括张琛在内一共有一百二十二份，如果你拿到最高检，足够让张家享受十年前白家的待遇。”

    白清扬其实一点也不恨张家，反而对张藏锋心存感激，因为当年若不是他竭力施压，白家在一开始就要被诛灭满门。

    但张若水是有些恨意的，她是恨张藏锋当年没有坚持到最后，她犹记得十年前在张藏锋的小院外长跪三天三夜，她亦是从那一刻开始转变。

    不过，张若水拿出这些的目的并不是要孙九霄去毁灭张家，若是如此，她自己也能将这一份材料交上去。

    “只要拿着这些证词，以后的雷州，你做主！”

    张若水一句话便解开了孙九霄又一个疑惑。

    那日去张家大院问罪，与白凯歌同行，白清扬将孙九霄介绍为雷州的下一任主人，根源便是在这里。

    他一早就是这般打算，让孙九霄将所有证据拿在手里，从而凌驾于张家之上，将雷州变成坚强的后盾！

    此举，亦能保证张若水无恙。

    “还有呢？”孙九霄接过档案袋，看公文包里还是鼓鼓的，不免好奇。

    “这个，是一份数据。”张若水拿出一个移动硬盘，“屠龙计划的第一步，就是以我的名义创建一个化妆品品牌，将一种作用于神经中枢的慢性毒素掺入化妆品中大量流向市场。”

    张若水说到这里，咬了咬嘴唇，她确实这么做了，是在为白清扬争取时间。